凌亂紛飛的八把飛刀彷彿愉悅追逐著蝴蝶的少女,優美,靈動而飄忽。

莫非羽洛把這個招式取為八稚女的含義是這個嗎?

當然不是。

八稚女指的是,這一招像是少女的心思一樣難以預測,就連釋放者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是什麼。

總的來說就是……瞎幾把亂舞,亂拳打死老師傅。

“酷啊,你小子怎麼還藏著寶貝!”惠比壽看愣了。

黃砂此刻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一群蒼蠅圍攻,砍飛一把,又回飛來一把,逼不得已,只能向後退去,也不想浪費時間了一揮手。

“速戰速決。”

所有的隊員都持刀逼近,冰冷的殺意讓人心頭一凜。

“啊啊啊啊……我出門之前,應該把衣櫃裡的雜誌都一把火燒掉的。”惠比壽幾乎絕望。

“難道……就要結束了嗎?”日向夏咬緊嘴唇。

“你們覺得自己命夠硬嗎?”羽洛看了看兩人。

“啊……你想做什麼?”惠比壽愣了愣。

“比誰命硬!我就不信這群龍套能比我們命還大!”羽洛控制著那把寄生著御饌津的八歧飛刃猛的射向一旁的巖壁。

“大地的神明!賜予我山崩地裂的力量吧!”羽洛雙手一合。

「吾應諾你的祈求!」

下一秒,半座大山轟然爆裂,半座壁立千仞的巖壁瞬間化作無盡的碎石,稀里嘩啦的向著下方傾瀉而下。

“該死,你們不要命了嗎?”黃砂破口大罵著,只不過很快就淹沒在震耳欲聾的山崩之中。

地動山搖,煙塵四溢。

“咳咳……果然命硬!”羽洛咳嗽著推開一塊巨石,從廢墟里探出半個身子。

“這他媽不是命硬,這是鍋硬!等回去之後我要把大黑鍋寫進族譜。”惠比壽吃力的把腦袋上的大黑鍋挪開。

“別廢話了,我腳好像卡住了,幫我搬一下。”羽洛下半身動彈不得。

惠比壽彎腰下去搬壓著羽洛腳的石頭,狹窄的身位讓他腦袋頂在了某個不可描述的位置:“媽的,姿勢真噁心。”

而這個時候,羽洛卻看到了面前不足兩米遠的地方,一個灰狐面具的忍者正以同樣的姿勢爬出廢墟,同樣的下半身被卡住了。

兩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一秒之後,兩人同時瘋狂。

一個人伸手去摸腰間的苦無。

一個人拼命召喚著埋在廢墟堆裡的八歧刀鋒。

一個人腰被卡住了。

一個人刀被埋住了。

等反應過來,無法做到自己的目的。

狐面抓起地上的石頭砸過來。

羽洛歪頭躲過,一口唾沫吐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