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郎,想說的莫不是放肆二字。”覓寧一邊調笑著宋錦安,一邊將面龐湊到近前。

宋錦安的身子因為覓寧的靠近,情不自禁的有些僵硬,俊臉刷的一瞬間泛起了紅暈,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湧動著,別有一番性感。

還沒等他說話,覓寧湊近的臉便一下子扭曲起來,她用手指撐開眼皮,嘴巴向上用力的努起,連帶著鼻子一同向上,她盡全力做了一個鬼臉。

本是可以想讓宋錦安羞惱的,可沒成想眼前的人,早已不是曾經的教書師傅了,一副厚臉皮那也是磨練的爐火純青,更別說面前做鬼臉的還是他的心上人了。

覓寧這幅作怪的模樣,落在他的眼裡倒是平添了幾分可愛。

情之所起,心之所動,一時間宋錦安的愛意滾滾翻湧,他突然站了起來,椅子被碰撞出一聲哐當巨響。

這可把覓寧嚇了一跳,瞧著面前的人一副極為鄭重的模樣,她也跟著收斂了玩笑的情緒,定睛瞧著他,就等他說些什麼。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宋錦安突然舉起的右手,他的三指併攏直指上空,捏了一個發誓的手勢。

“皇天在上,厚土為證。我宋錦安此生只娶覓寧一人,今日在此許下白首之約。日後定當同心同德,相敬如賓,宜室宜家。”

宋錦安說的認真,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覓寧聽得真切,二人都等著一天等得太久,以至於這一刻真的來臨時,倒是顯得不真實了。

“當真?”

她攥著自己的衣袖,眼中難掩喜色,卻還是再確認了一遍,非得是聽著宋錦安親口將這事認下了才肯罷休。

“當真,比真金還真。”

宋錦安邊說著邊解下了掛在自己腰間的腰牌,“這是雍王府金庫的令牌,以後家就交給你掌管。”

“好,我信你。”

覓寧伸手接過令牌,卻並未收在懷中,反而是又將它掛回了宋錦安的腰間,“管家的事須的你三媒六聘之後才行。”

宋錦安原是被這一舉動弄得喝住了,他還以為覓寧不願意嫁他,才不收令牌,原是虛驚一場。

“好。等我們到了江南,我就去找婉娘提親。定是要八抬大轎抬你回來做夫人。”

宋錦安握住覓寧的小手,將她攥在手心,輕輕地摩挲著,言語裡滿是希冀。

似乎明天就是二人所期盼的未來。

風帶著春天的氣息敲開了窗子,穿堂而過間,輕撫二人的髮絲。

午後的陽光也跟著洋洋灑灑的照在二人身上,泛起一層金色的氤氳。

此刻的宋錦安與覓寧各自在對方的眼中都是最美好的模樣,這樣閒暇的時光是他們二人以往很少會駐足享受的,不過好在,現在還不晚。

要是這輩子就這樣過下去該多好。

許是心有靈犀,二人的心裡不約而同的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這個舒適的氛圍最終被陳伯的呼喊聲打破。

“寧丫頭!宋小子!不好啦!咱門口死了人了!”

院子裡充釋著陳伯急迫又恐懼的呼喊,一向跛腳的陳伯,今個跑的格外快。

隨著哄的一聲巨響,房門被陳伯推開,他因為跑的過於急促,正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門口..咱門口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