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娘子的嗓音輕柔無害,讓蕭墨有片刻的愣神。

下一刻,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抬起頭,堅決的搖頭。

蘇璟雲瞧見了,眼咕嚕一轉,背在身後的小手絞啊絞,故意板著聲音,“你就是做賊心虛了,肯定是拿了我孃的東西,不敢拿出來見人!”

蘇娘子聞言,第一動作就是想要去捂住蘇璟雲的嘴。

在一切未定的事情下,萬不可如此草率的下定論,更何況還是說人偷竊。

畢竟,禍從口出。

可有點讓她奇怪的事,平時別看蘇璟雲調皮搗蛋的,做事和說話都還算是靠譜那一卦的,可為什麼剛才攻擊性那麼強?

訓斥蘇璟雲的話還沒說出來,站在桌櫃處的蕭墨卻是喊出了口。

“我沒有偷東西,我拿的是自己的東西,這是我爹給我的,是我的!”

小男孩說著話,把手裡的令牌也拿了出來,面對著眾人。

蘇璟雲看了眼令牌,裝模作樣的點點頭,“的確不是孃的東西。”

蘇娘子斜眼瞥了他一眼。

她咋想咋覺著不可思議,她們莫名其妙的救了一個小孩帶回家,她家的驢又莫名其妙的撿了一個令牌?

還是小男孩的?

這是什麼玄幻世界?

蘇璟雲看到他娘不說話,他老成的咳了咳嗓子充當大人:“這是你的東西?”

蕭墨十分篤定的點點頭,並說道:“這是能證明我身份的令牌,我不小心掉了的。”

能用令牌去證明的身份,光是聽起來都有些非同凡響。

蘇璟雲咂咂舌。

“你叫什麼,是什麼身份,可以告訴我們嗎?”

蘇娘子回過神後瞥了小老四一眼,蘇璟雲昂著頭驕傲著笑,我膩害吧!

蘇娘子懶得看他,再次看向沉默起來的蕭墨。

蘇娘子想到了令牌上的內容,都尉府。

雖不知具體是個什麼官職還是稱謂,可一般能用令牌來當做身份的定是不容小覷。

對方一直緘默不語的,一大家子都聚在小屋裡等著,眼看窗外夜色加重。

“你一直不肯告訴我們你姓甚名誰,我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惹了什麼禍災……”

蘇娘子無情的話語一出,蕭墨明顯急了,上下唇蠕動著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最終還是開口:“我叫蕭墨,是隨父親從京城前往滄州,為了調查貪汙一事,路途中被賊人偷襲與父親分開,而後遭到了歹人的追殺,誤打誤撞進入了滄州。”

蘇娘子和秀雲兩人面面相覷,壓根就沒想到隨手救回來的人,竟是這般大有來頭。

倆人神同步的望向寶丫。

寶丫似乎是沒有聽說過這些,正努力的仰著小腦袋想聽懂。

蘇娘子想到下午她娘和她說的,已經對蕭墨存了幾分信任。

可她還沒開口,就聽見蘇璟雲略帶興奮的聲音:“你當真被人追殺?”

蕭墨一副莫名的表情看著眼前忽而眼睛閃亮冒光的蘇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