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是柳夫人真的很煩柳氏那個把嚮明忠看的天一樣重的性子,彷彿在她眼裡就沒有了別人,除了嚮明忠,她不知道心裡還有誰,還能聽得進去誰的話。

她閉了閉眼睛搖頭:“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學的沉穩些,這麼大的人了,也是做母親的人了,可長這麼大,也沒見腦子!嚮明忠那廝......”

從前靠著柳家的時候,甜言蜜語那可是一套一套的,來柳家也來的比誰都勤快。

可現在呢?

一旦出了些事,嚮明忠就翻臉無情,不僅對柳氏冷心冷情,連帶著對她和柳司業也是沒了半點恭敬。

這簡直是過分至極。

只要想到那個女婿竟然如此混賬,柳氏便氣的無法平靜:“她自己是舒服了,也不想想我和她父親的臉面,也不想想我跟她父親現在心裡簡直是跟吞了蒼蠅一樣噁心!”

鄭媽媽知道柳夫人,雖然嘴上是罵的狠,但是其實卻還是在意並且縱容柳氏的,不然也不會特意派自己過去安慰柳氏了。

所以鄭媽媽便笑了:“都說母女沒有隔夜仇,您現在是氣姑奶奶,可是等到明天一早起來,她來跟您撒撒嬌賠個不是,您便又心軟了。”

柳夫人被說的哼了一聲,但是到底沒有再多說了。

沒一會兒,外面傳來柳司業的聲音,鄭媽媽急忙站了起來退至一邊。

柳司業一進門,便擺了擺手讓眾人都退了出去,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冷冷的哼了一聲。

他的面色十分不好看,柳夫人自然知道是什麼緣故,嘆了口氣坐起身來:“老爺這是怎麼了?何必又發這麼大的脾氣?”

“還不都是那個不孝女!”柳司業氣的全身上下都痛,氣沖沖的指著柳夫人:“如果不是她豬油蒙了心,當年死活要扒著嚮明忠,為此還不惜做人外室,現在哪裡會這樣?!我剛才出門,都已經被人明著暗著嗤笑了!”

家裡有女兒被休棄實在是大事, 尤其是對於看重名聲的柳司業來說,把他這麼好的名聲給壞了,簡直是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柳夫人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了,溫言軟語的說:“外頭人的嘴巴怎麼管得住?他們要怎麼說,就讓他們怎麼說唄!反正雖然說是給了休書,可向明忠也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絕,他難道還敢出去到處嚷嚷,說他跟咱們家孩子婚前便勾搭在了一起不成?既然不能這麼說,那怕什麼?只要只能外頭的人沒有證據,就隨他們說!”

柳司業仍舊氣沖沖的:“你話說的是簡單!可我這臉面上怎麼過得去?何況我還得去衙門的,去國子監的!到時候,人家問起來,說我是怎麼養出了這麼個被休的女兒的,我要怎麼說?我難道要說,都是我女兒勾引了有婦之夫,還要陷害繼子才被休棄的嗎?!”

這話說的就很是難聽了。

柳夫人的面色也沉了下來:“那你想怎麼樣?她可是我們的親生女兒,難道你還要因為她被休了就殺了她不成?還是說你就不要這個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