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陳妃娘娘得寵,連帶著襄王殿下在聖上跟前也多了臉面,聖上已經下旨讓禮部幫著襄王選妃了。而現在誰不知道襄王對承恩侯府的四姑娘青眼有加?眼看著向晨曦以後就是板上釘釘的襄王妃。

柳氏心情舒暢。

聽了崔嬤嬤這話,她笑著說:“行了,八字沒一撇的事兒,別拿出去胡言亂語,當心壞了姑娘的名譽。”

說是這麼說,但是臉上的笑意怎麼瞞得了人?崔嬤嬤當然知道她的心意,笑著打了打自己的臉:“是是是,真是小人的不是,小人胡言亂語,不能壞了咱們姑娘的名聲。”

湊趣了一會兒,崔嬤嬤才試探著問:“若是要開花會,那是不是也該著手準備起來了?”

京城開花會可是有講究的。

什麼叫做花會?那得家裡有拿得出手的名品花草,那才能叫做花會,才好意思叫人家來家裡參觀,否則的話,若是看幾株光禿禿的花兒,以後都得成為人家的笑柄。

承恩侯府以前還沒辦過花會呢。

不過這也不怎麼難,柳氏沉吟了片刻:“家裡花園裡頭倒是種了一片桂花樹,一到了金秋便香飄十里,這是出了名的,人人都知道咱們家桂花樹種的多。不過這也不夠,如今這時節,能看的也就是菊花了,只是得多搜尋些名品才是,你吩咐下去,叫人多蒐羅蒐羅。”

崔嬤嬤答應了。

柳氏又為了這事兒專門去找自己母親商量。

柳夫人最近禮佛,是在小佛堂裡頭吃住的,聽見柳氏說要給向晨曦辦花會,臉上也露出個笑意來:“這也是好事兒,晨曦長大了,原本及笄禮就該大辦的,只可惜又有那麼多晦氣的事兒,倒是委屈了這個孩子。現在正好,藉著這次的花會,讓晨曦多出出風頭,也叫京城的人都知道,晨曦還是承恩侯府最得寵的孩子。”

“我也正是這個意思呢!”柳氏攙扶著母親站起來在邊上的茶臺坐下了,輕聲說:“只是這辦花會也有講究,得多請些人,我擔心露怯,想從家裡借些花兒過去。”

柳司業是文人,文人最愛這些風花雪月的,柳家頗為有些拿得出手的名花,還有幾盆是從宮中送出來的五龍團,一株菊花有五種顏色的花,實在是稀罕。

只是這花兒柳司業自己也愛的要命,等閒是不會拿出來的。

柳夫人挑了挑眉:“這有什麼?你要辦花會這麼大的事兒,需要用上這花兒,只管拿去就是了,你父親難不成還能跟你計較不成?”

她一口答應,柳氏頓時喜出望外,高高興興的攙扶了她的手:“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

柳夫人笑盈盈的:“說的什麼傻話,我若是不疼你,難不成去疼別人?”

兩母女高高興興的商量著宴席該怎麼辦,花會該怎麼佈置,請的人家中誰家難相處,誰家是不好相處的,不知不覺一下午的時間便過去了。

眼看著天色不早,柳夫人問女兒:“留下來用飯罷?你父親正好今兒在家,咱們一家子吃頓飯。”

原本留下來用飯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現在她有了辦花會的念頭,那就還有許多事要忙了,柳氏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有一大堆事兒呢,等我忙完了這兩天,再過來跟您一起吃飯。”

柳夫人失笑:“你性子這麼急躁也不知道是像了誰,便是要辦花會,難不成是這麼一時半刻就能辦的了的?可急個什麼?先吃了飯再去,也不影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