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鬼前輩之後,夏知和立花彩又朝著剛剛被嚇跑的那三個人逃走的方向前進了,一路走來,她煞有其事地給夏知介紹著一路上可能出現的嚇人的地點,然後再她發現一切如常過後又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來掩蓋自己的尷尬。

不過也多虧了她,夏知至少已經明白了這個鬼屋最重要的環節和核心內容其實並不是嚇人,應該是解密才對——選擇用那個前輩來嚇人的話,確實是這樣沒錯。或許高三的前輩們也已經考慮到了日本文化的特點,想要在任何時間和任何地點上增添萌元素,不得不說他們確實成功了。

自從看到了那個鬼前輩過後,夏知對這個鬼屋的恐懼心裡瞬間就降低到了一個稍微有點讓人不爽的程度,即使後面又有稍微畫了個比較嚇人的妝,並且用燈光來烘托氣氛的前輩來嚇人,但是夏知也沒怎麼被嚇到,倒是對方被立花彩嚇了個不輕。

你能想象當鬼從陰暗的角落跳出來嚇你的時候,有人當著它的面跟鬼對跳是什麼情況嗎?甚至還把對方嚇懵逼了,立花彩簡直重新整理了自己對鬼屋的認知極限。但是這都是小事,夏知並不是非常在意。

在經歷了兩三個各種各樣“嚇人”的地方過後,夏知也猜到了為什麼那三個人會大吼大叫地到處亂跑了,雖然自己因為立花彩的關係而無法感同身受,但是接二連三地被嚇到的話確實是一件挺恐怖的事情。

夏知和立花彩終於看到了這邊這條路本應該存在的房間。

“誒,我和你說,我猜他們現在已經準備了好嚇唬人了。待會他們跳出來嚇我們的時候,我們兩個一起和他們對跳好不好?應該會很有意思。”立花彩提議道,而且很明顯是一個餿主意,夏知斷然拒絕了。

“不行。別鬧,如果還想要那個布偶的話就少做這些多餘的事情,趕緊把線索拿上然後繼續走。也不知道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就這麼大的地方那八個人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連聲音都不怎麼聽得到了。”夏知感覺還是挺奇怪的。

“現在也挺安靜的啊。雖然可能性不太大,但是也許是用了什麼隔音材料也說不定。”

“可能。”夏知點了點頭,然後開啟樂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和之前不一樣,這個房間是明亮著的,這也就意味著嚇人的東西還沒有觸發,待會可能會有人跳出來嚇人。夏知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實卻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夏知看著那個這已經是第三次見面了的鬼前輩,說不出話。

緣分嗎?或許是。但是這也太巧了。

“嗚啊,又見面了。”立花彩雖然看起來也是很驚喜的樣子,但終究還是剋制住了自己,沒有湊上去問這問那地作死。大概晚飯對她而言確實是個無可替代的東西。

“哼。”鬼前輩輕輕地哼了一聲,但是她的表情卻被道具長髮所阻擋,夏知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卻並不難想象:“寧寧和我說,反正他們也嚇不到你們兩個了,其他人又被安排去嚇別人了,所以讓我在這裡等你們,然後把線索直接給你。我才不是故意在這裡等你的。”

“哇……”立花彩發出了驚歎了聲音,就差流口水了。

夏知猶豫了一下:“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寧寧說沒關係,她說反正想要解開線索找到路口還是很難的,並不擔心。”

這句話顯然不是說給自己聽的。果然,在鬼前輩說完話的那一瞬間,夏知就聽到了一聲非常微弱的“笨蛋!”,立花彩和鬼前輩貌似也聽到了。鬼前輩左右看了看:“寧寧好像在叫我?”

“……如果你確定那是用來叫人的話。”

“只有寧寧會這麼叫我啦。那線索給你們,我先走了,再見。”

她朝夏知兩人揮了揮手,然後用力地拉開了身後的一面牆,就這麼當著夏知和立花彩的面進到了應該是員工通道的地方,然後又非常努力地把牆給拉了回去。牆縫位置的光線不足,如果不是特別仔細地看的話應該是看不出來的。

夏知覺得鬼前輩應該是回去捱罵去了,但是剛剛從人家那裡拿到了好處,就這麼不管不顧了好像也不太好,於是夏知默默地在心裡為鬼前輩祈禱了一會,然後又看向了立花彩:“這麼說的話,我們好像已經蒐集到了全部的線索了?”

“可能……可是流程這麼短真的沒問題嗎?從進來到現在撐死了也才十分鐘而已啊。”

“如果我們也像其他八個人那樣被嚇得到處亂跑,而不是像你這樣跟前輩們對跳的話,那確實有點短。”

十五分鐘的時間,說短也不短,說長那也不長,如果按照普通一點的節奏的話,夏知和立花彩兩個人大概也沒這麼輕鬆地就能拿到線索才對。大概,真的就是膽子大一點,然後運氣又好一點罷了。

鬼前輩留下的線索是夏知已經預想到了的東西——那個無頭布偶的頭部。線索當然是要能夠用在一起才有用啊,零散的線索什麼的,完全就是在刁難人。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名偵探偵探一樣把看似不相關實際上也不太相關的線索聯合在一起,如果尋找線索花了五分鐘,解密花了二十五分鐘導致挑戰結束,這個鬼屋的風評大概也就到頭了。

立花彩拿著那個熊頭舉著,對著燈光上下轉動著:“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啊。是要給它接上嗎?”

“這要怎麼接?在鬼屋裡找個線索還要用針線活把它給縫好,這也太硬核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怕不是還要去找一個針線包。這樣一來的話基本上就可以告別頭獎了。而且,這稍微有些不太合理,雖然夏知因為一個人居住所以多多少少會一些針線手法,但是如果是讓立花彩這樣的人來的話,哪怕不是通關的方法完全被堵死了嗎?他們應該沒有這麼蠢。

所以,要麼就是通關的方法不止一個,要麼就是這熊其實不用縫好也行。

“不用啊,你看。”立花彩說著,左手拿著布偶的身體,右手拿著布偶的頭,然後再被扭斷的地方稍微對齊了一下,直接就啪嗒一下合了上去:“這樣不就接好了嗎?”

“你覺得事情會有這麼簡單嗎?”

“還行。”立花彩抓著布偶的身體甩了甩,夏知驚奇地發現布偶的頭竟然沒有被甩掉:“你看,這不是挺好的嗎?”

“你幹了什麼?”正常來說,應該不會有已經被扭斷成那樣的布偶在隨意拼接過後還能夠連在一起的?又不是蓮藕,還能藕斷絲連不成。

“我什麼都沒做啊,它原本就是這樣。”立花彩還表演性地拽了拽,雖然沒用多大力,但是確實沒能夠一把就給它扯下來。

夏知覺得奇怪,從立花彩的手裡接過了布偶,也試著輕輕地拽了拽,發現布偶確實有一種不讓自己動手分離的阻力……什麼玩意?難不成他們整出了一個活著的布偶不成?這顯然不太可能。

夏知沒想明白,立花彩又開始提議了:“我有點好奇她們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再給我看一下。”

雖然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立花彩可能要有什麼騷操作了,但是夏知還是遞給了她。夏知自己也是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