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我渴了。”

“渴了你自己倒水去。”夏知看都不看她一眼,低頭專注於自己的事情。

“夏知,你變了。”立花彩嘆了口氣,站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她的短裙邊緣勾住了棋盤紙,夏知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她不讓她起來,然後對著她冷笑。

“哎呀哎呀,不小心勾到了。真是危險呢。”

立花彩像是心有餘悸一樣拍了拍胸口。

“是啊,真是危險呢。”

好心地幫立花彩把和棋盤紙勾在一起的裙角解開,夏知目送她拿著水杯離開,然後又低頭觀察起局勢來。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十分左右,黑暗飛行棋比賽目前以夏知進三立花彩進二的激烈戰況進入白熱化階段。但是夏知的最後一架飛機已經一隻腳踏在勝利門前了,而立花彩的飛機還在尋找著停車位……停機位。

也就是說,夏知目前正處於優勢。而立花彩這傢伙一看自己快涼了,馬上就搞起了小動作。曾經被她得逞過一次的夏知豈能再讓她如願以償?頭都給她打歪。

而且,飛行棋這種東西,扯棋盤有個錘子用,一共就這麼倆飛機在地圖上跑,誰還記不住?就連魚都能記住吧。

費時四個小時,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怎麼能讓立花彩一手摧毀這四個小時的努力?

立花彩坐了回來,手裡捧著裝著熱水的杯子暖手吹氣。

“該你了。”

夏知雙手抱臂,催促著立花彩趕緊動手。

“真是性急啊……”立花彩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水,拿起骰子擲了個兩點,嗯,依舊在外圈徘徊。夏知白了她一眼,拿起骰子擲點,然後飛機進去了,夏知一臉懵逼,立花彩直接一口水就噴了出來,噴了夏知一身。

“你作弊!”立花彩放下水杯,指著夏知的鼻子就說道。

“我倒是希望你告訴我怎麼作弊。”這也太魔幻了。

夏知站了起來,準備去找毛巾擦一擦。

“太奸詐了,作弊贏了就要逃走嗎?”

“你別皮了。”夏知挑了挑眉:“你噴我一身水我都還沒和你算賬呢。”

“呃……那是誤傷。”

用毛巾把身上的水擦乾。得虧夏知側著坐,好歹是沒有溼到不能穿的地步。不然現在就這麼一件睡衣的夏知實在是有苦難言。

不過剛才看到立花彩的反應,夏知心裡還是有些暗爽。縱橫黑暗飛行棋界,未嘗一敗,最多也只是因為立花彩搞小動作然後扯到平局而已。

夏知走回了客廳,立花彩依舊在捧著水杯喝著熱水。雖然在室內也不算太冷,但是夏知所居住的這間公寓並沒有能夠給他帶來溫暖的東西,既沒有空調,也沒有被爐,正是一句取暖基本靠抖。氣溫逐漸降低,夏知窩在被子裡有時候都會覺得有些冷。

離舒適的溫度低了一些,夏知雖然能夠逐漸習慣,但是像立花彩這樣整天窩在空調房裡的人想來也沒那麼快適應這樣的溫度。即使她本身有在練合氣道之類的東西,算的上是鍛鍊身體,但是怕冷的人就算經過了鍛鍊也只是能夠稍微改善一下這種情況而已,該冷的時候依舊會冷得發抖。

夏知從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趕緊喝完,送你回去了。”

“啊?我才不要,回去多無聊啊。”

“不回去也得給我回去。現在都幾點了?”夏知瞪了她一眼。

“我其實可以在這裡睡的。”立花彩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覺得有可能嗎?我這裡哪裡還有多餘的床給你睡。”夏知無奈地嘆了口氣:“都冷得快抖起來了還皮。趕緊喝完,送你回去我就可以休息了,明天還有課要上呢。”

“我和上課哪個重要!?”

那還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