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紅衣的梁少傑走了進來,“左行,你在外面守好了!”

左行張了張嘴,在梁少傑陰冷的目光下,將門給關上了。

江瑟谷看著梁少傑慢慢向她靠近,咬了咬舌尖,血腥充斥在口腔中的當下,江瑟谷清醒了許多。

梁少傑站到江瑟谷的面前,面帶笑意道:“阿恣,你瞧,今日我著紅衣來娶你了!以前你不是說喜歡我穿紅色的衣服,今日你瞧,可還喜歡!”

“呸!”

混著血水的唾沫啐了梁少傑一臉。

梁少傑震怒抬手就給了江瑟谷一巴掌。

江瑟谷一個趔趄倒地。

頭磕在了地上,本有些昏沉的腦袋更是暈眩,不過須臾反倒清醒了一些。

“梁少傑,你當真是好手段,竟能在我祖父的眼皮子底下將我給綁到這來!”

“阿恣這是在誇我?雖然我喜歡聽你誇我,但俗話說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眼下雖是白日,但一樣令我珍惜!等會,阿恣不但會誇我,還會求我,我只要一想,便覺得更不該辜負此等良辰美景!”

看著梁少傑面上的猥瑣,江瑟谷不斷朝桌子的方向退去。

“阿恣,這不是你一直盼望的嗎,今日你要夢想成真的,應該高興才是,怎的一臉害怕?”

梁少傑步步緊逼,臉上帶著猙獰,“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個瞎子了!可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今日你也該為此付出代價!”

江瑟谷終於退到了桌子旁,她手裡握著桌子邊的凳子腿,暗自蓄力,嘴上說著軟話。

“梁表哥,之前是我的不是,我向你賠罪!你若是想得到我,不如先將我抱到床上,我頭暈起不來了!”

聲音又嬌又媚,聽得梁少傑的身子都酥了半邊。

他迫不及待蹲下身子,伸手就要抱江瑟谷。

江瑟谷提氣將凳子拿起猛地砸向梁少傑。

只是中了媚香的她,力氣相較平日小了許多,雖是砸中了梁少傑的頭,可卻並未如預想中的那樣砸得他頭破血流!

梁少傑被砸得怒氣橫生,一把攥住江瑟谷的脖子,猛地收力,“敬酒不吃吃罰酒!”

抬手又拿方才的凳子朝江瑟谷砸去。

只一下,就將江瑟谷砸開了瓢。

溫熱的血從頭頂流了下來,流進了江瑟谷的眼睛裡,江瑟谷險些直接昏死過去。

看到血從江瑟谷眼中留下來的梁少傑,眼睛冒著癲狂的光,“江瑟谷,聽說人的眼睛是可以摘下來的,不如你將眼睛挖給我吧!”

不知是不是激動的緣故,梁少傑的手竟微微顫抖了起來。

眼下挖了江瑟谷的眼睛比得到江瑟谷的清白,更叫他心神盪漾!

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江瑟谷的眼睛,門被從外面一腳踹開了。

隨著一陣風襲來,梁少傑連頭都未曾回成,就被人一腳踹向了床邊,他頭撞在床前的腳踏稜角上,頓時嗷嗷大叫。

顧松寒抱起了江瑟谷,用手探了一下鼻息,感覺到還有氣息,心裡微松。

他轉身剛要離開,但見梁少傑還在那蜷縮著身子叫喚,上前蓄力一腳跺在了他的下身,狠狠捻了幾下後,在梁少傑響徹雲霄的叫聲中抱著江瑟谷離開了木屋……

***

江瑟谷醒來,已是過了近十日了。

這十日裡,她渾渾噩噩,恍恍惚惚。

似是能聽到外面的說話聲,又似是覺得那些聲音離自己很遠很遠……

直到耳邊傳來顧松寒說“你若是再不醒來,我便要整個侯府為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