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虹剛走,秀容拎著藥包回來了。

見江瑟谷站在正廳中,心裡一驚,面上不敢露出分毫異樣,如常給江瑟谷請了安。

“這個點了,姑娘怎的還在這?可用膳了?若是沒用,婢子讓人去給姑娘……”

“不必!你手上的是什麼?”

“是婢子拿著張大夫的驅寒藥方,在外面藥鋪買的藥。”

“你好大的膽子,竟不讓張大夫前來給三奶奶看診,就胡亂讓張大夫給開藥方子,若是藥不對症,越吃越嚴重,我看你一個丫鬟如何擔的起這耽誤主子治病的罪名!”

秀容連忙雙膝跪地,趴在地上告罪,“都是婢子疏忽,請六姑娘責罰!”

江瑟谷轉身坐到羅漢榻上,拿起茶盞,用茶蓋颳著茶盞,清脆的瓷器碰觸聲,在寂靜的正廳中顯得尤·為迫人。

“聽說,今日是你陪著三夫人出去的?”

“是!”

“三奶奶是收到了一封信才出去的?”

“是!”

不等江瑟谷繼續問,秀容繼續道:“信是匿名的,裡面還有一個……”

就在這時,江三奶奶披著披風走了出來,“這是做什麼?”

秀容的面上劃過懊惱。

江瑟谷急步上前,扶著江三奶奶道:“孃親,你身子不適,起來做什麼!若是有什麼事,你喊一聲便是!”

“你啊,小小年紀就操不完的心!孃親真的沒事,你非要弄出一副我有事瞞著的架勢!秀禾你快些起來去給我熬藥!”

秀禾接過秀容手上的藥包,垂頭應是,退了出去。

“秀容,你扶我進屋。”

“孃親,我扶你就是。”

“你快些回去吧,等孃親身子好了,親自和你說今日的事情!對了,明日等送走你大姐姐,孃親便同你父親合離。阿恣,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當真要同孃親離開侯府!”

江瑟谷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孃親,您……”

江三奶奶拍了拍江瑟谷的手,“現在你什麼都別問,日後孃親會告訴你的!”

如此這般,江瑟谷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她都在想孃親為什麼就突然願意同父親離婚了。

孃親雖然說會告訴她,但現在她就心神不寧,且惴惴不安,叫她如何能等!

“巧荷,無論你用什麼法子,都須得從秀容嘴裡問出三奶奶今日的去向!”

“是,婢子這就去!”

巧荷走後,江瑟谷又喚來巧蓮,“你去前院看看三爺可在府裡,順便問問今日三爺出門了嗎?”

方才秀容是要對她吐露實情,可若是孃親又叮囑她不要說,巧荷此番只怕問不出什麼!

如此,就只能在父親那裡看看是不是能問出個所以然。

巧蓮回來的快一些。

“婢子聽思遊說,三爺今日出門了,只是沒有帶他,而是帶的思遠,思遠眼下不在府裡。

婢子便又去問了門房,門房的人說,三爺比三奶奶出去的早,一刻多鐘前回來了。可婢子再去悠然齋的時候,三爺卻沒在院子裡。”

“攬月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