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蓮眼疾手快地拉了江瑟谷一把,這才避免了江瑟谷被人撞到。

江瑟谷被拉得猝不及防,身子踉蹌了兩下。

還未站穩身子,對方一青衣女子便開口了。

“呦,這誰啊?青天白日的,居然就往男人身上撞!莫不是和你娘一樣想男人想瘋了,又怕沒人要,這才主動投懷入抱!”

黃衣女子接話道:“五妹妹此言差矣!她孃親當年勾人的手段可比她還輕賤,那可是不知廉恥地直接將男人往閨房帶!”

“四姐姐說的不對!好歹她娘當初瞄準的是侯府少爺,而她是飢不擇食,連我們府上的小廝都不放過!”

青衣女子的話,引來一陣不懷好意的嬌笑。

待看清來人,江瑟谷胸口的恨意頓時躁動難平。

是宋家的姑娘!

前一世,若沒有宋家在背後推波助瀾,僅憑梁少傑一人,如何能使天下第一商的殷家滿門不得善終!

她沒去尋宋家的麻煩,宋家倒是趕著上來被教訓!

以前,她魯莽衝動,常常被激得擼著袖子上前就打。最後,反倒被打得渾身是傷,唯獨臉上不見半點痕跡。而宋家這些人,看著被她又抓又撓,卻沒有吃多少虧,只面上狼狽。

於是乎,她不但得賠禮道歉,回到家還要受罰!

如今,她再活一世,便不能如了這些人的願,也得叫她們也嚐嚐被人設計的滋味!

“巧蓮,快,快幫我看看!這些人可是宋太傅府上的姑娘們!”

“回姑娘的話,正是宋太傅府上的兩位公子並三位姑娘。”

宋五姑娘嗤笑一聲,“江瑟谷,你這裝眼疾的手段未免太拙劣了!”

江瑟谷輕笑道:“眾人皆知,宋太傅滿腹經綸,德才兼備,想來在他的教導下,府中後輩即便不青出於藍,至少知書達理才是!

可你們方才滿嘴皆是些什麼不堪的字眼,便是尋常百姓家的姑娘,也斷然說不出那些話來!

還是說,宋家的家教與眾不同?!”

宋四姑娘眼中忿火灼灼,怒道:“江瑟谷,你少在這顛倒黑白!你娘既敢做出勾引男人的下賤之舉,你怎得不敢認!”

“那我倒要向宋四姑娘討教一番,當初之事,你尚未出生,如何敢篤定當初是我孃親的不是!?”

宋四姑娘高傲道:“無風不起浪!你問我為何篤定,你那七星子的兄長就是最好的證明!

對外說的好聽,還不是你孃親不知檢點,賣弄風騷去勾引我大姨父,婚前失了身子,以有孕在身脅迫了我大姨父娶了你孃親!

否則,就憑你孃親,一個小小的皇商之女,也配嫁進侯府?”

江五姑娘立馬附和道:“就是!明明就是下賤胚子,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

江瑟谷聽了眉眼生寒,一雙拳頭攥得發酸,才壓下了打人的衝動。

這是在孃親的鋪子,她若是大打出手,不說會影響鋪子的生意,指不定還會因此被宋家訛上一筆!

“宋家乃詩書禮易之家,怎的會有你們這些口出妄言之輩!不知是家教不堪,還是各位姑娘心術不正,實在難以教導!

亦不知,眾位在外的所做作為,宋太傅可知曉?

宋太傅可是輔佐聖上的股肱之臣,若是爾等之舉傳出去,豈不叫芸芸眾生憂心!

所謂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國為?”

意思便是在說,自家的人都教不好,怎麼能輔佐聖上呢?

宋家姑娘們一時啞然。

江瑟谷什麼時候這麼伶牙俐齒了!

宋家的幾位公子和姑娘,也不敢再像以前一樣渾說,一個個憋得面紅耳赤。

都扯出祖父和聖上了,他們還能說什麼,還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