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總將一切看在眼裡,直到江漓吃完才笑著切入正題:“江小姐,實不相瞞,我今天是想求您個恩典。”

江漓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付總,您這可是折煞我了,有事您儘管吩咐,只要我能辦的絕不含糊。”

江漓此刻心情好得不得了,答應的也乾脆爽快。

付總點頭:“是這樣,景玉是個很有想法的姑娘,單槍匹馬在圈子裡闖蕩這些年,漸漸也成熟了一些,現在想自己闖蕩一下。”

付總說話的時候,江漓一直認真的聽著。

直到付總說完她才開口:“付總啊,您這可是在給我出難題啊,按理說景玉這樣的人才,我們星河傳媒是求之不得的……”

景玉心頭一緊。

付總卻不動聲色。

只見江漓話鋒一轉:“但既然付總髮話了,我就只能忍痛割愛了。”

景玉大喜,忙不迭舉杯。

江漓朝她壓了壓手:“只是,付總景玉,你們是知道的,我也只是個經紀人而已,公司高層的決定,我也……”

“明白明白,”付總趕忙舉杯,“江小姐放心,只要您答應放她走,其他的按照合同辦。”

飯局就是這樣,講究個你來我往,看破不說破。

付總是隻成了精的千年老狐狸,從江漓帶著宋純走進這間包廂,他就在暗中觀察。

首先,江漓明知道自己有求於她,還欣然相約,就證明自己所求之事有的談。

其次,她毫不避諱將自己小奶狗帶來,就證明她對自己和景玉的關係心知肚明,且絕對信任自己。

至於江漓酒桌上對景玉表示出來的重視,只是一種投桃報李的示好而已。

江漓既然答應放景玉,違約金只是一種姿態,數額多少都在她的一念之間。

自己主動說按照合同走,實際上是將主動權交給江漓,逼她先亮出底價。

付總甚至有預感,江漓給出的價格比自己預想的還要低。

果然,江漓沉吟了一下:“付總既然這麼信任我,那這樣……”

“老付……”江漓剛開了個口,景玉醉眼迷離打斷了江漓的話,“我那合同可是天價,就是把我賣了也賠不起。”

景玉沒有付總的城府,一聽要按照合同走,一下子就急了。

她這麼一鬧,江漓自然將話頭收了回去。

宋純非常嫌棄地將江漓夾給他的秋葵往盤子邊緣撥了撥。

江漓笑了笑:“景玉這是哪裡話,你在付總那辦理個分期不就行了?”

景玉不明所以:“怎麼分期?”

江漓並不著急回答,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宋純面前的秋葵。

她雙頰染了紅暈,雙目卻亮如星辰,看似人畜無害,實際攻擊性十足,彷彿世間萬物都逃不出她的掌控。

宋純狠狠皺眉,飛快夾起秋葵,嚼也不嚼,囫圇吞了。

江漓這才滿意一笑:“這點違約金對於付總來說可只是毛毛雨,把你押金給他不就行了。”

“漓姐……”景玉臉頰一紅,“老付,你看漓姐又笑話我。”

付總到底油滑,端起酒杯促狹地看著宋純,“江小姐這麼有經驗,宋先生是不是押給您了?”

江漓聞言,爽朗一笑也舉起酒杯:“我倒是求之不得。”

付總也端起酒杯:“宋先生,江小姐都發話了,你可不能矜持哦。”

付總竭力討好江漓,想要將話題引回違約金上去。

三人各懷鬼胎,都將目光投向宋純。

江漓小動作不斷,撩撥了宋純一晚上。

宋純像是也放開了,他懶洋洋端起果汁杯:“我可記住了,有付總和景玉小姐作證,江小姐你可不能食言而肥。”

江漓心花怒放,忙不迭保證:“哪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