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純仰頭噴了口煙霧。

宋陽察覺到宋純情緒不對:“我就說你幾句,你不愛聽我以後就少說,其實吧,你晚兩年回來也行……”

宋純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哥。”

宋陽只比宋純大了五歲,從小到大將這個弟弟寵得無邊,簡直要星星不給月亮。

宋純向來有主意,很少用這麼軟綿綿的口氣跟他說話。

“哎,”宋陽一下子慌了:“怎麼了?”

宋純側頭朝宋陽咧開一口白牙:“謝謝你!”

宋陽:“……”

不等宋陽反應,宋純就岔開話題:“跟誰應酬呢?喝這麼多?”

“多嗎?”宋陽抬起胳膊聞了聞,“還好吧,宋氏集團那個遺孀,我原來以為她是個沒主見的,打算將投資撤回來。她託人約了我幾次我都沒理會,那女人還真行,不知道怎麼走通了老爺子關係,老爺子讓我去見一面。”

“松鶴?”

“你認識?”

“不認識,”宋純低頭笑了一下,突然愣了一下“……您剛結束?”

“是啊。”

“在哪裡?”

“沿江路。”

沿江路距離東南大學不過五六分鐘的車程,宋純心口突然湧起一絲不安:“哥,您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裡。”

“誰?松鶴嗎?人都喝趴了,被助理給架回去的。”宋陽嘴上拒絕,還是掏出手機,“你要幹嘛?”

宋純脊背突然竄起一股冷意:“快打。”

宋陽只好照做。

電話是松鶴助理接的,說松鶴已經睡下了。

不等宋陽掛電話,宋純已經轉身走了。

“哎,你幹什麼去?司機借給你!”宋純擺手說不用,讓他先走。

江漓的手機還是無法接通。

宋純一口氣跑到翡翠湖樓下,他們樓層的燈還沒有亮起來,江漓沒有回家。

不安的陰影充斥著宋純的胸腔。

他撥通申克的電話,一字一句警告:“你現在馬上打卞成那個蠢貨的電話,問他最後一次見到江漓是在哪裡?他要是敢說一句假話,小心老子敲斷他的牙。”

申克本來已經睡了,聽到宋純的話,不敢怠慢忙撥通卞成的電話。

卞成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