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趕路不便,等蘇靜言與蕭翊到了陽穀山時天已有微微亮光。

越過了山澗,蘇靜言便看到了一處無字碑的石墓,她對著一旁的蕭翊道:“這就是母后所說的石墓了吧?”

蕭翊翻身下馬走到了無字墓碑之後,看到了一處凹槽,“阿言,玉佩。”

蘇靜言將太后所給的玉佩放了上去,玉佩到了墓碑凹槽之上,便聽得一陣隆隆聲的動靜,石墓之中的大門被緩緩開啟。

蕭翊命人將石墓給團團圍住,只帶了蘇流與祁越兩人要往石墓裡面而去。

蘇靜言上前道:“我與你一起。”

蕭翊看了一眼蘇靜言道:“好。”

蘇流提拎著燈籠走在最前邊,越往裡走,他便覺得越是寒意襲來,蘇流便脫下了方才騎馬時所穿上的斗篷,遞給了蘇靜言道:“姑姑,這裡面挺冷的。”

蕭翊瞪了一眼蘇流,將斗篷扔回給了蘇流,不乏嫌棄道:“你還是自己穿上吧。”

蕭翊褪下自己的斗篷給蘇靜言穿上,蘇靜言入內便察覺到一陣寒意湧來,她細細一看,這兩邊竟然全都都是冰塊,此處本是一個冰窖。

再入內,便能見到一處放在玉石上的冰棺,冰棺之中躺著一個女子,女子像是熟睡了一般。

饒是過了近十五年,蘇靜言卻還是記得這絕世容顏,文妃的容顏乃是冠絕六宮的,見著冰棺之中的女子面容依舊如往昔一般,像是在熟睡一般。

蘇靜言握緊著蕭翊的手,察覺到蕭翊的手一瞬間變得十分冰涼,“陛下。”

蕭翊走到了冰棺跟前,看著冰棺裡躺著女子,本以模糊了的容顏此刻變得甚是清晰,腦海之中浮現了幼時她叫自個兒翊兒時候的溫柔語調。

蕭翊跪在了冰棺跟前,磕了三個頭。

蘇靜言也跟在蕭翊的身旁跪下磕頭。

蘇流看著墓室之中的一切,察覺到旁邊的燭臺能動,便輕輕地轉動了燭臺,只見屋內的墓室裡面一處石門又被緩緩開啟。

蘇流提拎著燈籠入內,就遇到了一股凌厲的掌風,他便扔掉了燈籠,與宇文舟纏打在了一處。

祁越見狀連上前相幫。

丹朱手上拿著一管迷魂香,卻見迷魂香根本就沒有起效果。

蘇流用手奪過了丹朱手中的迷魂香,“你們慣會用這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被你們毒了這麼多次,還能不長記性嗎?”

宇文舟武功高強,卻也並非是蘇流與祁越兩人合夥時的對手,更何況他並不想打擾姐姐的清淨。

宇文舟也便不再還手。

蘇靜言從冰棺前起身,見著裡面石門處亮燈,連連進了石門之中,見到了宇文舟,她急迫地過去道:“年年呢?”

蘇靜言環視著四周,看到一處燒著炭火盆,連連過去,便見到了在床上安歇的賀知敏與年年。

蘇靜言連將年年抱起,“年年,年年?”

不論蘇靜言如何叫,年年都毫無動靜,嚇得蘇靜言連連去伸出手指探在了年年的小鼻子下邊,感受到還有呼吸,她便緊緊地抱著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