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何寶凝便翻身上了通體白色的大馬,她身上所穿著的銀白色大氅與白色大馬融為一體,剛騎上去這馬仰天嘯著,揚著後蹄,想要將何寶凝給甩下去。

蘇靜言與蕭翊還有蕭寧樂何宇四人剛到馬場便見著了這一幕。

蕭榛在一旁見到這一幕連要上去幫忙,卻被何宇給攔住了。

何宇對著蕭榛道:“放心,先前宛國國君姐姐十三歲時,送給她一匹汗血寶馬過,她那時年紀甚小都能降服,這一匹馬必定也是能降服的。”

蕭榛萬分緊張地看著跑馬場上的何寶凝。

一旁的薛曉君則是萬分鄙夷的看著何寶凝,這馴服汗血馬本朝多少武將都不敢打包票,她就不行何寶凝一個肺癆鬼,能馴服得了烈馬。

何寶凝緊握著韁繩,馬兒揚起前蹄時,何寶凝也站不住地差點要被甩下馬背。

蕭榛的心已經到了嗓子眼處了,卻見何寶凝又是利索上馬,單手握住馬繩,右手握著馬鞭狠狠一抽,汗血馬吃痛跑得越發快了。

何寶凝雙手握住韁繩,任由汗血馬的風馳電掣,跑了兩圈之後,何寶凝才拉著韁繩,慢慢地讓馬兒停下來。

何寶凝翻身下馬後,摸了摸馬兒的臉上的毛,“真乖。”

蕭翊見狀道:“我大棠女兒也甚是勇猛,你今日降服汗血寶馬該賞。”

何寶凝見著蕭翊與蘇靜言,連行禮道:“參見陛下,娘娘,陛下,您能不能將這匹馬賞賜給我呢?我曾經有一匹馬與它長得一樣,可惜它已年邁去世了。”

蕭翊道:“自是可以的。”

蘇靜言看著何寶凝道:“想不到你看著柔柔弱弱的,騎馬本事如此之好,就連本宮也都不敢騎未馴服過的烈馬。”

何寶凝輕笑一聲道:“我父親也做宛國的馬匹生意的,宛國國君在我幼時就送我過汗血寶馬,是以我敢去馴服烈馬的。”

蕭榛看著何寶凝的輕笑聲,卻沒有任何笑意,而是黑著臉色。

何寶凝看到了蕭榛的臉色之後,也止住了笑意。

眾人倒是沒有發現他們兩人的異常,入內去挑選自個兒喜歡的馬去了,蕭寧樂不太喜歡馬,比起騎馬來她更喜歡坐馬車。

何宇倒是看著這麼多的馬來了興趣,只是幼時從馬上摔下來過一次,何永道就不許他騎性子烈的馬,多數都是性子溫和的馬。

是以何宇就挑選著看起來儘量溫順的馬匹。

“何宇,你姐姐都如此有能耐,想必你的馴馬之術也不在你姐姐之下,朕把這一匹汗血寶馬之中最好的一匹馬賞賜給你。”

蕭翊指著一匹棕色的大馬道。

何宇望去,那匹馬一看就不溫順,只是陛下賞賜,他哪敢不願,“多謝陛下賞賜。”

蕭翊道:“你騎上去,讓朕看看你的能耐。”

何宇再是不願,也得上馬去,他只求這匹馬可莫要太過分,讓他在岳父岳母面前丟了大臉才好。

蕭寧樂道:“爹爹,這麼烈的馬都沒有馴服過,你幹嘛讓何宇騎上去,我與他的婚期兩個月都沒了,我可不願像蘇念善那樣和一隻公雞拜堂!”

蕭翊道:“不過是騎馬而已,只要留著一口氣,斷胳膊斷腿得也不是不能拜堂。”

何宇聽著蕭翊此言,心中琢磨著自個兒哪裡得罪蕭翊了?不該啊,他來洛陽之後今日才見到蕭翊,難不成是因為他沒去宮中拜訪的緣故?

何宇這可得要在岳父跟前好好地表現一番,“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辜負您的賞賜與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