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榛揹著何寶凝下了山之後,連帶著她去了太醫院之中。

何寶凝已是咳喘得厲害,太醫院的院判給何寶凝把著脈,摸著白鬍子道:“姑娘是何時開始有的喘症?”

“十一二歲的時候了。”何寶凝咳嗽道,“那時咳嗽久久未愈,便有了喘症。”

太醫又問道:“姑娘這次是為何會復發的?”

何寶凝看了一眼蕭榛,低聲道:“爬山的時候爬得快了些。”

太醫道:“這我先給姑娘開一副藥,先把喘症壓下去,姑娘有喘症在身切勿勞累,更不可行動劇烈,爬山什麼的也只能慢慢爬。”

一旁的蕭榛可恨死何宇了,更恨自個兒怎麼就沒能照顧好何寶凝呢?

何寶凝咳嗽了兩聲道:“多謝太醫。”

太醫又道:“姑娘的喘症瞧著有些嚴重,我幫你姑娘好好調理調理,未免日後生育之時吃苦頭。”

何寶凝從荷包裡取出來一錠銀元寶給了太醫道:“多謝了。”

蕭榛取了太醫開得藥之後,連送著何寶凝回了王府,將藥交給了富兒親自去熬。

何寶凝見蕭榛臉色青著,氣喘著道:“王爺,都是我不好,掃你的興致了。”

蕭榛自責不已,聽著何寶凝這般道:“你說什麼掃我興致?我情願你怪罪我的。”

“阿姐!”何宇入內道,“我聽小廝說你喘症犯了,是不是蕭榛他把你給氣著了?

蕭榛,我阿姐跟你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出事了?”

蕭榛道:“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給我出的主意,讓我帶你姐姐去爬山的?你不知她有喘症不能爬山嗎?”

何宇蹙眉道:“誰說有喘症不可爬山了,只是爬山時候要多歇歇罷了,你別說帶著我姐姐爬山時片刻都不歇?還以你的腳程爬山?”

蕭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何宇見著蕭榛心虛的模樣,便全然明白了。

兩刻鐘後,富兒熬好了藥入內,蕭榛從富兒手中接過了藥碗,想要喂何寶凝喝藥。

何寶凝受寵若驚道:“這怎麼可以呢?王爺,我自個兒來用藥就好了。”

蕭榛道:“你還是好好躺著吧,我餵你飲藥就是了。”

何寶凝這才躺在床榻之上,任由蕭榛喂著自個兒用藥,藥苦澀不已每次一口都讓何寶凝緊蹙著眉,只是何寶凝也沒有喊苦,將藥都給吃了下去。

見何寶凝將藥飲盡之後,蕭榛還聽著何寶凝喘著道:“為何還在咳嗽呢?”

何寶凝道:“喘症哪能這麼快好呢?得吃好幾日的藥才能壓的下去。”

蕭榛心疼地道:“對不住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帶你去爬山的。”

何寶凝道:“王爺不必自責,是我太沒用了,掃了王爺的興致。”

何宇見兩人互相認罪,道:“你們兩個就別爭了,蕭榛,還是讓我姐姐好好歇息吧。”

蕭榛對著何寶凝道:“是,你好好歇息一番,我等會再過來看你。”

何宇隨著蕭榛出去之後,便道:“我阿姐有喘症一事不是故意瞞著你的,這喘症平日裡要是修養得當是不會復發的,若是你嫌棄我阿姐有喘症……”

蕭榛連聲道:“我不嫌棄,不過就是喘症而已,又不是什麼大病。”

何宇道:“雖不是什麼大病,卻也是一輩子難以治療的小病了,若你難以接受盡早提出來,我們何家倒也不是非要賴著你不可的。”

蕭榛道:“我怎會介意呢?你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