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言早間醒來的時候,入目便是跟前的小年年,蘇靜言轉了身見著了蕭翊,蕭翊察覺動靜也醒轉過來。

外邊降了溫,屋內縱使有炭火也是寒冷刺骨,蘇靜言不由地往蕭翊懷中靠了靠,“這江南的冬日比洛陽的還要冷。”

蕭翊道:“那不如早些回洛陽去?”

蘇靜言道:“既然來都來了,陳家的事就得解決了,昨夜你也見到了,陳家如此富饒若再借用我們蘇家的名氣,在江南行些不義之事可不妥。”

蕭翊說著:“也是,那個陳述也大有問題,我在鳳起山莊聽過他的聲音。”

“陳述?”蘇靜言納悶。

蕭翊道:“就是那個比你還要大一歲的表侄兒,陳昌的大兒子。”

蘇靜言說著:“你確定?難怪一個平日裡不著家的人突然回來了,他不會與宇文舟有何牽扯吧?”

“若真有牽扯就好了,正好可以藉著他找到宇文舟!”

蕭翊可不打算放過宇文舟,否則還不知道他要打著為自己好的名義做出什麼糊塗事來。

一旁的年年醒來時,見著蘇靜言背對著他,就爬到了蘇靜言的身上,蘇靜言看著年年道:“呀,你醒來了?”

年年見著蘇靜言抱著蕭翊,便爬到了兩人中間,用小手推著蕭翊的臉,“孃親親,抱,抱!”

蘇靜言推了一把蕭翊:“年年吃醋了,你快起來吧,今日要去一趟錢塘知府衙門。”

蕭翊見著不願意叫爹爹,還要和自己搶蘇靜言的年年,無奈地親了親蘇靜言的臉龐,蘇靜言也回親了蕭翊的側臉,“快起吧。”

年年見著蘇靜言親了蕭翊,哇得一聲大哭起來,伸著小手擦著蕭翊親過蘇靜言臉龐的地方,滿是嫌棄。

蘇靜言見年年如此,也不慣著她,與年年講著道理道:“年年,你可不許如此霸道,孃親不是你一個人的。”

年年撲入了蘇靜言懷中,蘇靜言無奈抱著年年起來,年年起來後憋著小嘴委屈得很,看向蕭翊的目光之中更是嫌棄了。

蕭翊道:“年年不願意理我,是不是因為她覺得朕搶走了你?”

蘇靜言抱著年年道:“年年才不像你想的這般小氣呢。”

蕭翊卻是覺得還真有這可能,瞧年年這霸佔著蘇靜言懷抱的模樣,顯然就是怕蘇靜言要再抱自己。

三人洗漱之後,蘇靜言便讓奶孃抱著年年下去,自己則打算跟著蕭翊前去一趟錢塘知府衙門。

誰知還沒出房門,年年就哭鬧著從奶孃懷中下來,連走都不走了,就在地上爬著到門口,墊著腳尖一口咬在了蕭翊的腿上。

還沒長几顆牙的年年咬起來倒是不疼,但是卻嚇得奶孃們都連連下跪。

畢竟陛下是陛下,小公主咬陛下就是大不敬。

蘇靜言見此便抱起了年年,板著臉道:“誰教你咬人的?小孩子不許咬人的。”

年年小眼含淚地看著蘇靜言,小手樓緊著蘇靜言的脖子,“孃親親。”

蘇靜言看著蕭翊道:“她好像真的是怕你會搶走我,你要不一個人去知府衙門吧?”

蕭翊幽怨地看著蘇靜言,“阿言,宇文舟還逃竄在外,朕一人前去知府衙門萬一羊入虎口怎辦?”

“宇文舟哪敢在錢塘對你動手?”

蕭翊幽怨道:“你不能只要年年,不要朕了。”

蘇靜言看了看懷中委屈的年年,再看了看跟前委屈的蕭翊,看他們父女同出一轍的神情。

蘇靜言無奈地把年年給了蕭翊道,“那就帶著年年一起去吧,給她多穿些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