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言聽著蕭翊幼稚之語,一笑,“對,日後都不給祁越抱年年了!”

蕭翊心情稍好了一些道:“朕想到了會有很多朝臣怕內戰,會讓朕對蕭廷暫時妥協,祁越也如此糊塗,朕是真沒有想到。”

蘇靜言道:“他本就是個糊塗人,沒必要為他氣傷了身子骨。”

祁越如此所為是真得一點都沒有考慮棲桐了,蘇靜言有些後悔當初在陳棲桐婚前,沒勸著陳棲桐另擇良婿了。

本以為有公主護著,陳棲桐在祁家的日子不會難過的。

不曾想祁越是個這麼拎不清的人。

不管外邊的是是非非,今日蘇家之中倒是熱鬧。

馮青怎麼說也是柳雨凝與蘇家小少爺的救命恩人,今日馮青得以榜上有名,蘇家眾人也為其而開心,在蘇家大擺宴席,替他招待書院之中的先生們。

也順帶著請張秀秀一家前來用膳,商議馮青與張秀秀的婚事。

張先生本來還有些瞧不起馮青做自個兒女兒的,畢竟他好歹也是桃李滿天下,這洛陽學院之中隨便拉一個文人出來都要比馮青出色。

偏偏自家女兒就認定馮青這小子,張先生想著馮青為人努力善良便也答應了。

沒想到馮青竟是國公府的救命恩人,張先生多少都有些誠惶誠恐。

柳雨凝並沒有在宴席上久待,拿了一個食盒回了三房之中,見著丹朱剛剛給蘇鑑施針,便問著蘇鑑道:“你可能看得見了?”

蘇鑑道:“還是一片模糊,雨凝,我想去見見馮青,我還沒有好好答謝過他。”

柳雨凝道:“你就不必去了,爹孃已經替你好好答謝過了,丹朱姑娘,三爺這眼睛何時才能都看見?”

丹朱給蘇鑑治療也一個多月了,都不見奇效,蘇鑑視物還是一片模糊。

丹朱嘆氣道:“青黛下得毒太猛了……三爺最好要做好一輩子都不能視物的準備。”

蘇鑑垂眸道:“雨凝,我對不住你,我一輩子只能做一個廢物了。”

柳雨凝在蘇鑑身邊安慰道:“你原先能看見也跟瞎了一般,這世間看人待物用的是心,只要心還不盲你就不是廢物。

蘇家兒女都是英豪,我相信你,就算你眼盲了,也能有一番建樹的。”

蘇鑑聽得柳雨凝這一安慰,也來了信心道:“雨凝,你說的正是,如今正是朝中用武將之際,我不該再鬱鬱寡歡下去,我即便不能上場殺敵但也要想法子盡些力。”

柳雨凝聞言一笑,“你能這麼想就好了。”

……

殿試之中,蘇錚與宣國公見著前來的蘇沐皆是一驚,昨夜裡給馮青祝賀的時候,蘇沐半句話都未說,也不見二房報喜。

這次殿試的考題乃是在於農業。

蘇錚本以為侄子蘇沐對於農業賦稅一竅不通,更沒想想到平日裡沉默寡言的蘇沐在朝堂大事的見解頗為厲害。

蘇錚看看一旁的蘇流與蘇湛,只恨蘇沐不是他的兒子。

蘇流看出了父親眼中的意思,輕哼一聲,蘇沐不是他兒子才好呢,他這當爹的,打起兒子來是真得一點都不含糊。

殿試眾考生歇息時,宣政殿之中翰林院眾臣商議著這幾位考生的名次。

從兩次的考試而言,蘇沐理應是狀元為好,蘇錚卻道:“如今蘇家已是太顯眼了,且沐兒的年紀著實小些,臣以為封他為探花正好。”

蕭翊道:“朕十一歲就當了皇帝,十六就親政,不必因年紀小而虧待了蘇沐,蘇沐是有狀元之才怎可退兩位呢?就定下蘇沐為狀元!”

蘇錚聽得蕭翊這麼說,也應下了,蘇家出了個狀元可是榮耀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