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東主!”

很快,二百個手抽鋼刀盾牌的護衛,便跟著李玄,在那兩個護衛的帶領下,順著河流往上而去。

而對於這種熱鬧的事情,李承乾、李承祿、李孝恭、程處嗣這些個混賬小子,自然一個都落不下。

一眾人快步走了將近一千步之後,便是聽到一道喊殺聲,還有一道道鐵器碰撞的聲音。

聽此,李玄與薛仁貴等人,臉色一變,便不由再次加快腳步。

果然,在轉過一道大彎之後,在前方河流一旁的土地上,兩波莊戶們,已經打成一鍋爛粥。

讓李玄鬆了一口氣的是,這些莊戶們還算剋制,手中拿著的武器,都是一些鐵钁、木耙、鐵鏟、鐵耨、鋤頭等農具,並沒用動用砍刀。

但是僅僅這一會,地上已經躺了好幾個村民,口鼻之中鮮血直流。

地上的一大半,也都是鼻青眼腫。

“住手!”

走到近前,李玄直接大喊一聲。

身後的二百兵卒,也跟著齊聲大喝。

“住手,住手!”

正專心打架的兩村莊戶們,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打一場群架,縣上的衙役沒來,反而惹來一群手持鋼刀盾牌的兵士。

等到看清,在他們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圍過來的李玄等人之後。

一百多個莊戶,都不由一驚。

片刻後,兩個村子的莊戶們,便是已經各自拽著自村的傷者,迅速分開,滿臉警惕的看向李玄等人。

雖然這些兵卒沒有穿盔甲,但越是靠近涼州,這些村戶之中從軍老兵,便是越多。

僅僅只是看上一眼,便知道,圍在他們周圍的這一群壯漢,定然都是一群上過戰場的兵卒。

“這位將軍,不知來我們清河村有什麼貴幹?”

左側人群中,一個額頭不知被什麼硬物砸了一下,腫成老大一塊的老者,緩緩站了出來,對著李玄拱手問禮。

“老丈客氣,我只是一個路人,並不是什麼將軍!”

李玄微微拱手回禮,隨後便問道:“爾等這麼多人,為何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這般打架鬥毆?

尤其是那幾位,鼻子都快打沒了,要是誰人一失手,直接打在脖子上,不就直接死去了?”

一群人都是統一的軍中制式兵器,說不是兵卒,騙鬼呢?

想著,清河村的村長一臉苦楚,氣憤填膺的指著對面的一群人抱怨道。

“這位貴人,實在是他們大石村的王八蛋們氣人太甚,大冬天的竟然在這條河水上游用石塊壘起堤壩,斷我清河村水源,讓我清河村上百口人,都沒水吃!

他們已經想要我等清河村所有人的命,那我清河村也不是軟蛋,大不了大家一塊死!”

頓時,一眾清河村的莊戶們,都全部怒氣衝衝的瞪著對面的大石村一眾人。

“貴人千萬不要聽清河村的一眾龜孫胡言亂語,他們清河村距離這條好有著數百步遠,在他們村中就有水井,他們平日都吃井水,從不吃這條河中的水。”

一旁,一眾大石村的莊戶們,也都怒了,連忙向李玄辯解道。

“貴人,大石村的王八蛋們放屁,大冬天的,水井中的水早就乾枯了,我們哪來的井水吃食啊?”

“貴人,清河村的王八蛋們在騙您,他們村中的水井一年四季都有水,他們就是想霸佔整條河,處處想要和我大石村作對……”

兩波莊戶又是一陣互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