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突然,李玄神色一怔,“怎麼囚車內還有一個漢人!”

漢人與突厥之人的容貌差距十分明顯,哪怕頡利等人經過這麼多日的長途跋涉,每一個人都頭髮雜亂,面目髒兮。

但李玄還是一下便發現了不同。

“回夫子,那人乃是頡利的國相,趙德言!”

一旁,李崇義笑嘻嘻說道。

“趙德言?”

李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好像聽過這個人名。

“夫子,這位趙德言也是一位能人,在進入突厥之後,便迅速得到頡利信任,封趙德言為突厥國相,由趙德言協助頡利處理突厥政務,給突厥制定各種秩序,幫助趙德言徵收稅金,管理突厥內部之事。

不到幾年,頡利舒服了,但突厥各部都苦不堪言,薛延陀、回紇、拔也古、同羅諸部都開始漸漸反抗頡利……”

李保定在一旁解釋道。

“此人倒也是一位大才,像是先秦的趙高!”

聽完,李玄不由嗤笑一聲。

隨後,看著下面一路過來的頡利車隊,神情閃爍,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

皺眉苦思,半晌後。

李玄勐的一拍手,“怪不得,原來這是冬天,老百姓家中都沒有爛菜葉子,這才沒有去砸頡利!”

“爛菜葉子砸頡利?”

一旁,程處嗣與李崇義幾人,都不由心頭一震,看著快要經過樓下的頡利,眼中閃爍亮光。

“夫子稍等!”

說完,程處嗣與李崇義兩人對視一眼,便朝著樓下跑去。

很快,兩人便端上一盆臭烘烘的泔水。

一旁,崔宓連忙掩面遮鼻。

李玄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程處嗣與李崇義。

“孽畜,不知你家師母懷有身孕,竟然端著此種泔水上來,莫不是想要找打?還不拿來,讓本夫子倒掉。”

說著,李玄便直接端過一盆泔水。

朝著窗外潑灑了下去。

而這會,唐儉與安修仁等人正好押解著頡利經過樓下。

滿滿一盆泔水直接潑在頡利與一眾突厥之人身上。

其中,還有一小半,分在了唐儉與一眾兵士身上。

“是何人……”

唐儉還沒說完,抬頭便是看到頭頂又潑下一盆,連忙策馬往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