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張子龍對著陳震豎了箇中指,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鄙視了他一眼。

“窮狗就是窮狗,活著也是浪費空氣,哈哈哈……”

張子龍笑著轉身走進了酒店。

陳震氣得齜牙咧嘴,鄭明使出了吃奶的勁才攔住他,生怕一鬆手,陳震就衝上去把張子龍的頭給錘爛。

“老陳,算了算了,別和那種小人一般見識。”

陳震冷哼一聲:“我去一下洗手間!”

他要被張子龍氣死了,得去洗手間洗把臉讓自己冷靜冷靜。

張子龍和陳震現在的關係比在學校時還要緊張。

陳震走去洗手間後,楚煜問鄭明:“老陳怎麼了?張子龍又惹他了?”

張子龍嘆了一口氣:“張子龍家裡不是搞房地產的嘛,說巧不巧,陳叔就在張子龍他爹承包的工地上幹活。”

“半年前陳叔在工地上受了傷,結果開發商不認賬,說是陳叔自己違規操作挖掘機才導致自己受傷的。陳震為了給陳叔維權,跑了好幾個月,錢沒拿到,反而還被張子龍的人打了一頓。”

楚煜驚訝:“還有這種事?沒報J啊?”

鄭明苦著臉說:“報了啊,沒用啊,張子龍死咬著是陳叔操作失誤,才導致挖掘機被埋。還嚷嚷著讓陳叔賠挖掘機的錢呢。現在陳叔下半身癱瘓,躺在家裡好幾個月了。”

楚煜對陳震父親的印象很深刻,他身材幹瘦,面板黑黝黝的,是個非常忠厚老實的大叔。

讀書那會兒,陳叔經常拿他們老家村裡的水果到學校探望陳震,還給宿舍大夥兒送水果。

陳震的母親去世得早,陳叔當爹又當媽的把陳震拉扯大。

好不容易熬到了陳震畢業,以為能享兒孫福了,結果又碰上了黑心開發商。

楚煜的手臂突然被鄭明拽了一下。

“老楚,別愣著了,快進去吧。”

陳震也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他板著個臉,估計心裡的氣還沒消。

走進酒店,見到了昔日的那些同學。

大家精神抖擻,穿得有模有樣,就是有幾個男同學已經開始往油膩大叔的方向發展了。

其他女同學嘛,個個都化著精緻的妝容。

大家互相噓寒問暖一頓,全都入了座。

和楚煜同桌的一個女同學往身邊看了看:“咦,唐薇薇她人呢?不是說好了她老公請客嘛?”

她旁邊的男同學說:“人家是女主角,當然得壓軸登場了。”

“聽說唐薇薇傍了個大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