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玥此刻多喝了幾杯,臉色坨紅,雙眼放光,看誰都笑眯眯的,彷彿又回到了以前那副“花痴”狀態。

不管殷鳳宸往她身上投射過多少警告的目光,她都置若罔聞。

烤魚終於好了。

下人把烤成了深棕色的烤魚一盤盤端了上來,往各桌送了過去。

薛懷謙看著烤得焦黃流香的魚片,立刻夾起一大塊,放入嘴中品嚐,“哇,美味極了!這烤魚別有一股風味,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魚。你們都別愣著了,快嚐嚐吧。”

其他人被他這麼一咋呼,也舉起筷子,去吃那烤魚。

果然,穆雲玥教授的烤魚法子與眾不同,與以前他們在野外抓魚放在火上烤烤,撒點兒鹽巴吃的那種烤魚截然不同。

“宸王妃出閣前是穆家三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幾乎都不進廚房等油汙之地吧。嫁入宸王府,倒是學會了這等低賤之技?怎麼,宸王兄難不成還要堂堂正妃去做庖廚?”殷元曜嚐了一小塊,慢條斯理地道。

坐在他身後的穆雲煙聽到這句話,剛剛一顆焦躁不安的心,頓時舒服了很多。

穆雲玥果然還是那個做事不過大腦的主兒,居然與薛懷謙當眾一起做庖廚之事,簡直有辱身份。

“本王從未讓她做庖廚,是王妃喜歡研究吃食,自己去學的。只要她喜歡的,本王都不介意。是不是,王妃?”殷鳳宸似毫不在意地看向穆雲玥,溫柔地道。

“當然了。我家王爺……可是最體貼的。只要我想做什麼,他都不遺餘力地支援。曜王,怎麼你覺得庖廚是很低賤的嗎?若是沒有庖廚之人,那麼在座各位的五臟六腑靠誰來供奉?身居高位的皇上,每天也是靠一日三餐來奉養,才能保持身體康健,才能為國操心,為民辦事。庖廚低賤嗎?”穆雲玥藉著酒力,似醉非醉地道。

“說得不錯。本王覺得宸王妃這番話很有深意。”殷元傅道。

“好,好,我就喜歡吃這烤魚。你們也真是的,美味在前,不好好享受,卻要談什麼低賤啊,高貴啊,還要上升到國家!真是掃興!”薛懷謙用手裡的酒杯往桌子上頓了頓,囔囔道。

“本王該罰,薛表弟所言不錯。今日這麼好的月色,美酒美食當前,怎麼能說那些無趣的?”殷元曜道。

“啟稟宸王,曜王,傅王,建安郡王,小女不才,願意獻舞一支,以祝雅興!”穆雲煙突然站起來,對著眾人一福身道。

穆雲玥瞥了瞥她,懶得搭理她。

“好,穆四小姐肯獻舞一支,那就完美了。有酒,有肉,還有美人獻舞!”薛懷謙拍著手道。

月光朦朦,先是來了兩個琴女,一個彈古琴,一個談琵琶。

穆雲煙換了一身讓人一看,就血脈噴漲的衣裳。

上身是白色的薄紗,領口和袖口都用兔毛鎖邊,裡面穿了一間淺粉色的裡稱,剛剛能將她的胸包裹住那種。

下身則是一條水粉色百褶裙,手裡拿著一隻梅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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