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紫金宮。

殷元乾正跪在冰涼的金磚地上,聽著隆德帝的訓斥。

“混賬東西,朕讓你抓緊時間封鎖,你是怎麼做的?為何越來越多感染者?你可知道,現在京城裡的藥鋪都被人擠爆了。再這樣下去,整個京城都要瘟疫橫行,十室九空!”

隆德帝的臉已經是清灰一片。

這一場瘟疫來得又快又急,京兆尹昨晚已經跟他做了稟報,情況很是緊急。

“父皇,兒臣這幾日日夜都在跟那些臣子們商量對策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殷元乾匍匐在地,犟著頭皮道。

其實他這幾日在別院逍遙快活,抗瘟的事情都是交給底下人去做。

底下的人的事情有沒有做到位,他一概不知,也不管。

“你若是盡力,為何瘟疫不僅沒得到控制,反而愈演愈烈!”隆德帝怒道。

現在就連皇宮裡,四處的宮人也開始每日早晚焚燒艾葉,噴灑醋汁消毒。

“父皇,這是瘟疫啊。兒臣饒是再機智,也無法對抗天命。

兒臣覺得,御醫院那些人簡直就是廢物。他們研製的湯藥根本沒什麼大用,才導致現在的局面。”

殷元乾想到了轉移矛盾,將自己身上的責任摘個一乾二淨。

此話似乎正說到了隆德帝的心頭上,一下點燃了他的怒火。

“來人,去御醫院宣旨,讓他們務必三日內研製出能治好瘟疫的湯藥,否則仔細項上的腦袋!”

“遵旨!”

內侍奸細的喉嚨就像老鴰一樣,割得人耳膜疼。

隆德帝又瞥了瞥地上的人,眼裡閃過失望和嫌惡。

若不是殷元乾太過無能,他又如何遲遲找不到時機立他為太子?

“你還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去立刻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