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當個花瓶撿回去吧(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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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懷中人又氣又委屈的可憐模樣,李危尋開始反思,自己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一點。
他下意識低垂了眉眼,不敢再看這一雙眼睛:“回答我……”
只是剛一垂眸,他就後悔了。
女子雪白纖細的脖頸上,儼然一道寸長的傷口。傷口很細小,血液已經開始凝固,但是流落在白雪一樣的肌膚上,還是顯得那麼觸目驚心。
鬼使神差地,他緩緩低頭,向那一道傷口靠近。
但是隻靠近了一寸不到,他便聽見有誰帶著微末的哭腔輕輕嚶嚀了一聲。
意識在此刻回籠,他腦海中白光一閃,猛然看向懷中的女子,嚇得趕緊將她放開。
——剛才的遊離是什麼?剛才的悸動是什麼?剛才無知無覺的靠近,又是什麼?
而被李危尋推開的謝驕眠則顯得更為震驚,甚至比剛才被他抱在懷中的時候還要委屈。
——他剛才莫名其妙兇自己、對她動手動腳也就罷了,現在竟然、竟然還推她?!
臭男人!要不是看你還有那麼幾分姿色,你現在已經是兩半了!
然而即便她心中如此惡狠狠地想著,對方所看到的也不過是她受了欺負、滿是委屈的樣子。
然後嬌弱又可憐,還不可置信地彷彿嚶嚀一般地指著他說:“你、你竟然兇我?……”
這給李危尋整不會了。
在他愣神之際,謝驕眠還在那邊又兇又慫地輸出:“什麼破地方,你以為是我想來的嗎?這寒泉是寫了只准你進入了?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她說著,抬手推了李危尋一下,但是因為力道實在是太小了,就像是被一隻小奶貓的爪子撓了一下,不僅感覺不到疼痛,反而令人心癢。
這種帶著難言悸動的酥麻之感遍襲李危尋全身,讓他生出一種莫名的包容和寵溺。
他一邊心想著這究竟是誰家不諳世事的千金小姐跑出來了,一邊又覺得她的委屈甚是可愛。
一向尊貴的他,為眼前這隻嬌貴的小奶貓服軟,低垂了高貴的頭顱:“抱歉,我、在下並非有意為之……”
那邊謝驕眠越說越難過,甚是懷念以往養尊處優的日子,說著說著就要開始抹眼淚,但是一聽對方道歉了,她立刻就收住了。
她這個人向來如此,生來就是嬌軟矯情,聽不得逆耳之言,吃軟不吃硬。
“哼……”她喵喵唧唧地輕哼了一聲,“你剛才忽然兇什麼兇?”
李危尋忍俊不禁:“我哪裡兇了?”
然而謝驕眠不解釋,滿臉都是“你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豬話”的表情:“你還要到什麼樣的程度才算‘兇’?”
李危尋啞然,隨即妥協:“行行行,都是在下的錯……”
他話都還沒有說完,謝驕眠就打斷他,嬌聲責問:“你敷衍什麼敷衍?你還不耐煩?”
這世上沒有人比謝驕眠更美更嬌,也沒人比她更能作人。
偏生面對她的無理取鬧,旁人還不覺得厭煩,甚至覺得別有幾分可愛,讓人下意識就想縱容。
李危尋也覺得這人實在是有意思,立刻配合她,端正了態度:“是在下剛才魯莽了,驚擾了姑娘,還望姑娘莫怪。”
謝驕眠這才心情好了一點。
早這麼說不就行了。
她像一隻打了勝仗的小奶貓,在一隻長著獠牙的野獸面前耀武揚威:“你在這裡幹什麼呢。”明明是疑問句,卻被她問得那麼不客氣。
李危尋明顯感覺到自己在靠近這個人的時候,體內的封印就會有所動盪,於是心中繞了千百個心眼,對謝驕眠說:“在下被仇家追殺,受了重傷,也無別的去處,無奈之下,只有到這寒泉來療養。”
謝驕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才注意到對方一直都是光著個上半身的樣子。
不過她也不顯羞,甚至因為打量的目光太過光明正大,反而讓他一個男子先紅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