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叫到我了?

趙恆心下一驚,條件反射的有種自己前世被領導點名叫到時,那樣的驚悚感。

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不對啊,我有什麼好怕的,就算不上去,他能拿我怎麼樣?

如此想著,他用巫師帽將臉一遮,索性趴在桌子上,假裝沒有聽到藍袍講師的話。

誰知藍袍見他沒有動作,竟是連聲催促起來,語氣也是頗為不耐。

但趙恆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自然不打算理會對方。

要不是現在身處飛雲殿,自己又是人生地不熟的。什麼都沒搞清楚之前貿然出手,可能會驚動實力遠超自己的存在。他就直接將這個藍袍按在地上摩擦了。

開玩笑,橫豎不過是屍丹境初期的傢伙,以為自己很牛嗎?像你這樣的我不知道解決多少了。

可這藍袍做了多年講師,心中也有傲氣。見到對方一直沒有上臺練習《邪光功》的意思,索性直接走下講臺,快步來到趙恆桌旁。

“喂,你這傢伙,跟你說話呢,起碼給點反應?”說著他便摘下趙恆蓋在臉上的帽子,將其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趙恆假裝自己被驚醒,揉著太陽穴抬頭,一雙朦朧睡眼半睜半閉,滿臉的疑惑。

藍袍見狀,眉頭皺得更深,就要發作。但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麼,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怒火,“呵呵,你是不是害怕修煉?我跟你說,沒什麼好怕的,有時候就只需要踏出第一步,後面的事情自然就方便了。”

趙恆聞言禮貌地搖了搖頭,“我不。”

他自認為忍到現在,已經是對其最大的尊重了,若是這身穿藍袍的傢伙再蹬鼻子上臉,到時候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巧的是,藍袍講師也是這麼想的。

他當即破口大罵,“你這個沒有上進心的東西,不就是修煉,在怕什麼?這麼多人都過來了,你一個沒有修為的傢伙,還不積極是想反了天了?”

說著他指著趙恆的臉,嗤笑一聲,“就你這種

態度,一輩子都別想升上灰袍了我告訴你!”

“呵呵。”趙恆聞言,只是冷笑。

他也不打算再忍了。

須知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趙恆堂堂金丹期五層強者,實力換算過來少說也是個屍丹境巔峰。豈能准許一個屍丹境初期的傢伙,在自己面前揚威耀武?

面前這人實力不夠,看不透我的修為。還以為我只是個普通人,真是可笑。

如果這藍袍要是知道,自己正在教訓的這個身穿一襲白衣之人,實力就算是在屍丹境巔峰中,也是最強的那一檔,怕不是要嚇死。

不過他顯然沒有那麼聰明,罵過幾句之後,便是打算動手。

可就在趙恆打算撕破臉,打算好好告訴這人,什麼才叫真正的實力的時候,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

這節修煉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