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一個共性,貪婪和虛榮,貪婪是想得到更多,虛榮是怕別人知道得到的少。但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種共性也成就了不少人的一生,當然也毀滅了不少人的一生。

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這是個哲學問題,許陽只是一個連大學校園都不曾走出的學生而已,他自然無法給出結論,也不可能給出結論,或者說沒人能夠給這個問題一個標準的答案。

但有一點兒是已知的,那就是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特殊的環境當中,就比如現在。

許陽掛在深淵之上,下面的人想要拉他下去,而上面的人卻在冷漠旁觀,唯獨中間的人,選擇出手救他。

他們這一層鬧出的動靜很大,大到上面的人都被動靜吸引,住在3323房間的一對男女,正站在升降口冷漠的看著他們,神情冷漠,眼神戲謔,彷彿在看一場好戲。

但單單看戲似乎並不夠,他們決定做點什麼。

“嘿!”

樓上的男人突然大喊一聲,許陽下意識仰起頭,朝上面看去,結果就看到一個白花花的屁股。

還每等他反應過來,一坨黑影就迎面襲來,冒著熱氣,夾雜著惡臭,一坨米田共從樓上筆直朝許陽的面門襲來。

“我尼瑪~~~”

許陽見狀,下意識開始躲閃。

他是躲閃了米田共的襲擊,可也使得他原本已經露出檯面的上半身,再次下降。

散發著惡臭的米田共,幾乎是擦著許陽的面頰,掉落下去,然後狠狠地砸在抱著他大腿的少年的臉上。

憤怒,無比的憤怒,許陽很想說幾句狠話,或者給對方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然而,他沒有這麼做,抓住支撐點不讓自己掉下去,才是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

憤怒往往會讓人喪失理智,卻也能給人無盡的勇氣,許陽在絕境之中並沒有喪失理智。

趁著少年被米田共襲擊,暫時沒有做出其他舉動的時候,許陽體內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他沒有理會樓上看熱鬧的狗男女,也沒有理會死咬著大腿不放手的少年,而是拼盡全力朝上爬去。

手掌早已經被摺疊刀劃破,甚至他還隱約聽到,刀鋒劃過骨骼的咔咔聲,鮮血不斷流淌,使得摺疊刀變得溼滑無比,面對瑞馳劇烈的痛苦,許陽依舊沒有選擇放手。

一點,一點,又一點兒,在他不懈的努力下,他的上半身再次露出檯面。

“嘿!”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樓上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許陽學聰明瞭,他並沒有朝上看,而是一鼓作氣,繼續朝上爬去。

但這並不影響樓上男人想要搞惡趣味,一道騷氣熏天的水流,從頭上墜落,恰好落在許陽身上,使得原本還算乾燥的平臺,瞬間變得溼漉漉,也讓他攀爬的更加吃力。

此時,許陽很憤怒,一雙眼睛變得血紅,殺意不由自主的從他心底冒出來,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真的很想殺了樓上的這對狗男女。

他活了十八年,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

任憑尿液澆在身上,許陽沉默的攀爬著,最終,在他的努力和錢清月不放手的情況下,他終於爬回3333房間。

他是爬上來了,可樓下的少年也上來了,就在許陽身體落地,巨大的疲憊感和虛弱感席捲全身的時候,少年鬆開了雙手,直接起身,朝著許陽就撲了過去,然後騎在許陽身上,雙手死死掐著他的脖子。

許陽本能的開始反抗,也伸出雙手反掐住少年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