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前,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王權家,一座落敗的山洞前,注視著身前著白袍,手無寸鐵的棕發青年,王權然面色澹然,好似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微微轉頭斜視了一眼洞口上方石壁已經有些破敗,但仍舊散發著強大劍勢的‘劍冢’二字,王權然的視線有些深邃。

這裡是原劍冢的所在地,集結了王權家所有嚮往王權劍的失敗者。

也是父親王權守塵和黑衣人王權興德等人曾經待過的地方。

更是日後失去劍心的王權霸業企圖強行意劍合一的地點。

十餘年前,尚在襁褓中的王權然從這裡被帶走。

十餘年後,王權然再度回到這個意義重大的地方向家主一脈復仇,這一切就好似一個輪迴。

“小堂弟,如果我說那些都是我爹乾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你信不信。”

將王權然的話音收入耳畔,不同於他的澹然,王權霸業卻是面色古怪。

蛋疼的瞥了一眼眼觀鼻鼻觀心,神遊天外,好似什麼都不關我事的老爹王權守拙,王權霸業不由悠然長嘆一口氣,面色有些悲苦。

凡事皆有代價,作為王權守拙的兒子,王權霸業在繼承家產的同時也要繼承相應的仇恨。

因為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人死賬消,只有父債子償。

所以即便沒有王權然,二三十年後,老的不像樣的王權霸業也會迎來劍冢遺民的挑戰。

“我們是血濃於水的親人,我真的不想和你兵刃相見。”

用力捏緊雙拳,王權霸業的面容變得極其不解,這也是他一直想跟王權然說的話。

如若挑戰者是別人,即便別人再強,王權霸業也敢提劍上去幹,誰慫誰孫子。

但這個人畢竟是自己血濃於水的堂弟,父親對他們一脈有很深的愧疚,時常在他耳邊唸叨。

再加現在王權然還是王權霸業的偶像,為之努力的目標。

幾重原因下來,王權霸業根本就不想對王權然動手。

“既然說完了,那就開始吧。”

心念一動,黝黑的雙眸瞬間被渲染成燦金色,下一刻,通體純金的王權劍意悄然間浮現於王權的手心之中。

“等等,小堂弟,我接受你的挑戰,但我有兩個要求。”

見王權然準備提劍開幹,王權霸業臉都綠了,想也沒想就連忙擺了擺手。

也沒給王權然詢問的機會,王權霸業苦澀的話音頓時響徹整片戰場,傳入所有人的耳畔。

“第一,同為王權子弟,我們能否只用劍術,第二,父債子償我能理解,但上一輩的恩怨畢竟已經過去,這一戰後,我們能否恩怨全消?”

“可以!只用劍術,一戰過後,你我恩怨全消。”

隨手在半空中挽出一道劍花,王權劍意斜指地面,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王權然直接點頭表示同意。

迎戰王權霸業是王權然一生的夙願,更是為數不多支援王權然練劍十餘年的執念。

這一戰,王權然選擇尊重自己的努力,只用劍術單挑王權霸業。

“好!”

見王權答應了自己的要求,王權霸業在這一刻,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

左手默默負立與背後,一把通體純金,劍格書寫著‘王權’二字的寶劍迅速浮現於王權霸業的手心之中。

上次王權然說過,不會這招出去就是送死,所以王權霸業特意回家學了這燃命手段。

學會之後他就帶著面具團一起出去降妖除魔,一段時間下來,王權霸業已經很是熟練了。

微微深吸一口氣,身軀瞬間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王權霸業的身影直接衝至王權然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