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難怪這段時間找不到你,原來去了外面…”

良久,見王權然沒有回答另外兩人問題的打算,王權守塵不由心疼的嘆了一口氣。

對於圈內來說,圈外的一切都是禁忌。

面對那些禁忌,王權然當初該有多絕望?

為了活下來,他又做了什麼樣的努力?

如果當時王權守塵跟在他身後,是否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說一千道一萬,王權守塵認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兄長,你想成全霸業,但孩子也跟他一樣不願繼承王權,你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緩緩邁開步子接過王權然遞過來的寶劍,王權守塵緊接著便是朝王權守拙用力鞠了一躬。

“當初你找到我,說幫我找兒子,條件是找到後讓我勸說他接手家主。”

“儘管他不是你找回來的,但我也承你一份情,因此夏兒的事我不會再計較。”

“不,老爹不計較不意味著我不計較。”

老爹話音剛落,仔細瞧著這幅極為落寞的神情,王權然看向王權守拙的雙眸中滿是憤怒。

“自三歲學劍起,老爹你就一直以王權霸業鞭策我,十餘年下來已經成了我的執念。”

“好,如果這是你的選擇,那我支援你。但小暇是妖,不能進王權家,我們離開吧。”

聞言,王權守塵輕輕點頭,並沒有干涉王權然意願的意思。

即便已經拖脫離王權家十餘年,但王權守塵的恩怨只是針對自己的兄長。

王權守塵不想,也不願意去違背自己堅持了大半生的家法。

沒有在意王權守拙與費管家,王權守塵直接御劍飛行上前帶路。

“小暇,我們走。”

斜撇了一眼王權守拙與費管家二人,輕輕拉住月啼暇白皙的藕臂,兩人迅速飛上天際。

……

“咳咳…小費,當年我解散劍冢是不是做的太急了?”

良久,用力嘆了一口氣,黑臉家主王權守拙的視線很是深邃,話音中第一次出現了對自己的質疑。

“如果劍冢沒解散,把王權劍傳給秦然,霸業和醉兒肯定不至於整日跟那群小傢伙混在一起不願回家。”

王權家擁有劍心的人無一不是偏執狂,可以為了自己的信念做出任何事。

因此這類人永遠都不會後悔,不撞南牆不回頭,非要把南牆撞倒才罷休。

可現在,王權守拙卻是對自己過去解散劍冢的正確性產生了不解,他在質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劍冢就是一群食古不化的老頑固,解散他們沒錯,少爺唯一做錯的是對劍冢一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