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忘了,當時我還在劍裡留下了烙印。”

見月啼暇沒有受傷,王權頓時用力鬆了一口氣。

沒對月啼暇出手就好,否則以老爹王權守塵的實力再握上王權劍仿品,最終爆發出來的力量王權根本難以想象。

“至於表情古怪,能不古怪嗎?我有姓無名就算了,還放著大把的人族美女不要,非得找一顆樹當老婆,估計是搞不懂我的想法。”

當時王權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往劍裡打入了一個烙印,訴說了真正的敵人是小王爺麾下的枯木藥仙。

估計老爹就是看到了那個烙印,所以才沒對月啼暇動手。

不過王權卻有些好奇,老爹為什麼還要把劍給月啼暇。

“什麼叫愛上一顆樹?小然你嫌棄我是妖?”

聞言,月啼暇的表情頓時不善了起來,陡然間鼓起嘴變成包子臉,視線中寫滿了不忿。

“對人族來說,妖怪碰都不能碰,碰了就是自絕於人族。”

輕輕伸出手揉了揉月啼暇的包子臉,王權黝黑的雙眸中夾雜著淡淡的笑意。

“我記得以前天眼楊家就有一個上門女婿,因為放了一隻山妖被肖天昊他爹當藉口弄死了,整個道盟沒人敢保。”

“不過我是無所謂了,誰惹我,我砍他全家。”

“哼,算你過關。”

似乎是很滿意王權的回答一樣,沒有在意他蹂躪自己的溫熱手掌,月啼暇再度露出一抹笑容。

“哼唧..”

“誰!”

剛準備坐下,但感知著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王權瞬間一驚。

“阿柱,你好壞啊,為什麼要嚇我!”

比王權還要先發聲的是月啼暇。

宛如寶石般的雙眸注視著這隻宛如人類一般站立,頭上有著一撮劉海的黑驢,月啼暇羞憤中夾雜著懊惱的聲音猛地迴響徹了起來。

這隻驢是妖界四皇之下的最強者,月啼族的家臣黑驢阿柱,剛才的聲音就是它發出來的。

“哼唧!”

面對月啼暇的懊惱,黑驢阿柱則是緩緩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王權,狹長的驢臉上有著濃濃的警惕。

一年前的那一戰中,黑驢阿柱可是親自檢查了戰場,確定了王權和枯木藥仙都是屍骨無存。

原先它只是在欺騙月啼暇說王權沒死,但誰知道他居然真沒死。

不過既然沒死,那身受重傷的他又是以什麼手段消失到連黑驢阿柱都感應不到的呢?

黑驢阿柱思來想去,發現答案只有兩個。

傲來國或圈外。

前者還好,但若是後者就恐怖了。

圈外生物,一旦在圈內傳開必然引起大亂。

即便有三少爺的圈在,外面的東西進不來,但黑驢阿柱也有必要再確認一手。

‘當初你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是不是從圈外回來的?’

良久,注視著王權的身影,黑驢阿柱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抹疑惑。

不知為何,它根本看不出王權的身上有哪種圈外生物的痕跡,隨即舉起了一張書寫著幾個大字的指路牌。

“是,也不是。”

將指路牌上的幾個字眼收入瞳中,王權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