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柏剛剛轉過頭,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嘴角狂抽,僵硬地轉過頭去,然後十分識趣地放下了擋板。

後座。

聽到聲音的蘇景淡淡看了眼放下來的擋板,動作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岑染被吻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想,小景的吻技似乎好像又進步了,身體不受控制地痠軟下來,呼吸被奪走,岑染下意識揪住蘇景胸前的衣襟,軟綿綿地承受著。

直到後座的溫度似乎快有些控制不下來時,岑染想到此時兩人是在車上,而且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氣喘吁吁地推開了蘇景,臉頰因為缺氧而通紅無比。

蘇景輕笑,大掌攬住岑染的腰,滾燙的溫度透過掌心貼著的位置傳來,燙的厲害。

“你怎麼今天回來了?H家的新品釋出會不是應該持續三四天嗎?”岑染懶懶地靠在蘇景的懷中,帶著幾分倦怠和慵懶。

就彷彿一隻貓。

“嗯,提前回來了。”蘇景垂眸,望著女孩眼下淡淡的烏青,指腹不自覺地移到她眼下,輕輕摩挲。

雖然女孩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受到娛樂新聞的影響,可是明顯能看的出來,她還是放在心上了。

看到王桂林潑硫酸的訊息之後,蘇景立馬就想回來,可想著岑染還有考試,按捺住擔憂,剛好趕在考試最後一天到了機場。

是的,蘇景甚至都沒來得及倒時差,就讓俞柏徑直來接岑染了。

岑染聞著蘇景身上傳來的淡淡木質香,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這一刻,就好似回到了避風的港灣,能全身心地鬆懈下來。

岑染躺在蘇景的腿上,轉了個身,一把抱住蘇景的腰身,聲音裡帶著幾分撒嬌以及情人間的呢喃。

“好累!”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只要岑染不是個沒心沒肺的,就必定會受到影響,原本岑染以為自己能夠十分遊刃有餘地應對這些事情了,可是她發現她錯了。

就在剛剛出校門之前,她接到了一個來自警方的電話。

有關於李保的。

根據警方的調查,近期,李保的賬戶裡的確多了一筆來路不明的錢財,但是這筆錢追蹤到國外之後就斷了。

至於具體是什麼人,因為跨國的原因,比較敏感,無法追查下去。

李保什麼都沒有說,有點拒不認罪的意思。

但是根據警察的走訪,大概瞭解了李保做這件事的用途。

李保的家庭很不好,而且不是那種一般的不好,李保從小到大的學費都是自己勤工儉學,家裡有一個種地的老母親,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可以說,李保這個人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好不容易,李保十分爭氣,考上了帝都大學,縣裡面補貼了兩萬塊錢,一家人的日子也好過了許多。

而帝都大學聽說了李保的家庭情況,也適當地減免了一些學費。

可偏偏麻繩專挑細處斷。

今年暑假,李保的母親被檢查出了肝癌,還好發現的及時,但治療需要一大筆醫療費。

這筆醫療費對剛剛高中畢業的李保而言,就是天價。

這才有了鋌而走險的心思。

至於那人是怎麼聯絡到李保,又是如何勸說的,警方還沒有調查到。

而那張紙上的確沒有檢測出岑染的指紋,一切都是李保自導自演的。

“所以,你想怎麼做?”蘇景手指成梳,輕輕順著女孩的髮絲,動作溫柔,問道。

蘇景這話,彷彿只要岑染想要怎麼做,他就能讓事情按照岑染的意願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