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趕我!”

“我大侄女才是這說話算數主,你個小角色哪涼快哪待著去!”

“你們要趕走的是胡天洲!我家大侄女都已決定把他休了,他還有什麼臉待在這?哪怕他也是商團的人,卻只是個小侍者,有什麼臉在這待?”

“現在這沒有了沈萬三,我看誰來幫他!”

王氏得意洋洋道。

張協理等人一聽這話頓時便不再說話了。

然而。

柳漪菲卻慢慢抬起手向外一指,淡漠道:“你們走。”

“什麼?”

王氏等人一愣。

他們沒想到,向來對家人和善的柳漪菲會趕他們走。

大伯柳千山臉色沉了下來,雙手背在身後教訓道:“一菲,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讓這個就要被趕出柳家的人走,反倒讓我們這些柳家人走,你這是要數典忘祖嗎?還是說,這個窩囊廢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大伯。”

柳漪菲第一次直視柳千山,凝聲道:“大伯!我能坐上這個位置,正是因為你們口中的這個無能的贅婿!如果沒有他,我照樣會被蘇貴催債,照樣會賣掉鋪子破產,正是因為胡天洲,沈執事才讓我當這個新華書館的掌櫃!”

“什麼?”

柳千山等人愣住了。

王氏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一番胡天洲,不通道:“你能坐上這個位置是因為這廢物,你是不是故意在開你大伯母的玩笑呢?”

柳漪菲卻鄭重點點頭:“其實,他和沈執事是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

柳家人懵了。

他們沒想到乞丐出身的胡天洲竟能和沈萬三深交。

柳千山的臉色很難看,咬牙切齒道:“好啊,你既認識沈萬三,那麼這幾年你為什麼要縮在家裡?咱柳家好幾次都想攬下七省商團的工程,為什麼你不出來幫著說一把?”

胡天洲看了看這幾個臭不要臉的,啞然一笑,摳了摳眉頭道:“你們這些人鬧也鬧夠了吧?漪菲的忍耐程度到了極限,另外,我做什麼事,有必要跟你們解釋嗎?你們又是我的誰,還想著我幫你們去拉工程,簡直可笑!”

柳千山脾氣也不小,怒斥道:“胡天洲,你可別忘了,你是柳家的贅婿!我不知道你們夫妻倆到底在搞什麼鬼,但思來想去,我絕不信你和這沈萬三間有什麼生死之交,還不知是付出了什麼代價,你們夫妻倆才能進這七省商團呢!”

“對呀。”

王氏眼前一亮,立刻用異樣眼神看向了柳漪菲,怪氣道:“呵呵!我就說之前為什麼沈萬三那般殷勤,又是送鮫珠又是客客氣氣的,該不會,你們私下做了什麼苟且之事吧?”

啪!

胡天洲一個巴掌甩出!

然而。

打的卻是柳紅葉。

柳紅葉懵逼的捂著臉,眼睛瞪得大大的,委屈喊道:“喂,你有毛病吧,說話的是他們倆,打我幹什麼?”

胡天洲冷冷道:“你沒有把你家的兩隻老狗拴好,我自然打你這個還有些理智的人了!若他們兩個再胡言亂語,我不介意把他們兩個再打一頓,我倒想問問,上一次那頓打,他們兩個舒服不舒服?”

他的語氣雖然極為平靜,卻讓柳千山夫婦倆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還不滾?咋的,看你們今天這模樣,該不會還要往這書館再塞幾個柳家人吧?”

胡天洲的眼神如同那九幽深淵,渾身散發出巍然凌厲之勢,立刻讓柳家人齊齊閉上了嘴。

柳家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了看柳漪菲,還想說話,但最終還是狼狽的離開了。

張協理和其他侍者像看書的人說著好話,將圍觀人群驅散了。

柳漪菲面無表情,身形搖晃的向後面院子裡房間走去,如果不是胡天洲扶著,早就支撐不住了。

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