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帷幕後的主宰...”

尊名迅速唸到第二句,布洛爾本打算強行阻攔厄蘭茲繼續頌念這個邪神的尊名,但見到對方背後捆著的一卷東西正在迅速被焚燒,便停下了手。

“所有生靈的墮落自性啊...”

最後一句尊名被念出時,厄蘭茲的身邊驟然爆發出高度雜音。伴隨著令人發狂的黑灰色亂斑在他身邊閃爍,他的頭髮在無風的環境下自然舞動,合攏的雙眼下湧出血淚。

而仰頭看著這一切的X先生雖然不能說話,雙眼中卻湧出了渾濁的淚水,如看到了神蹟般,蠕動著朝著厄蘭茲靠攏,試圖分得一點恩寵。

在保持了半分鐘虔誠和超然的假象後,他緩慢地朝著X先生伸出手。

寄宿在他喉嚨裡的賽吉順著喉管爬到舌頭上,透過雙重發音的方式,這段尊名實際上沒有神秘學效應,被大量的雜音擾亂,並且還有卷軸的爆發蓋住根本沒有唸完的尊名。

一切的目的,是為了讓這個薔薇主教儘可能放棄抵抗,藉助X先生本來就混亂無比的精神狀況,他用“暗示”放大對方的精神放鬆狀態。

燦金色的符號從他手套背面浮現,而布洛爾卻忽視了這點。

這就是所謂的“心理學隱身”,讓人位於認知的死角,忽視已經客觀看到的東西。

然後,藉助心理學隱身的效應依舊存在的短時間,厄蘭茲朝著X先生直接吹出一口氣,雙手釋放的霜凍術把對方的腦袋直接凍結在冰塊,而魔神迦波直接順賽吉的協助,被灌入對方的心智狀態中。

當布洛爾再意識到厄蘭茲站在他面前時,民俗學家正站在原地,而X先生正痴呆地躺在地面,除了呼吸和眨眼反射等最基本的反應之外,什麼動靜也沒有。

“他怎麼了?”

“我試圖用我記錄的催眠從他嘴裡套出情報,但是他似乎是被邪神注目了,很快就瘋了。”

厄蘭茲語氣平靜地敘述著,布洛爾的表情抽動了兩下,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你他媽的當我是傻子?別人來了就沒事,你來了他就痴呆了?”

沒忍住的布洛爾指著厄蘭茲的鼻子罵著,等到對方罵得差不多了之後,厄蘭茲才繼續說道:

“這人原名芬戈爾·莫斯特。八年前成為極光會的成員,屬於準高層。但大多數極光會的高層成員全部前往聖地巡禮,尋找其崇拜者的行蹤和痕跡,甚至拋棄了大多數正在運營的事項,只留下最小部分的人員維持基本所需。”

“他負責的事項是和魔女教派的特里爾分會內接洽,通常負責從魔女教派處收購販賣的人口和奴隸,提供極光會頻率越來越高,試圖喚醒真實造物主的血祭。接頭人是...曼蒂·伊德溫,當然,這可能是個假名。”

其中有些資訊布洛爾可以確定,比如X先生的真名這種訊息。這讓他短時間內難以確定剩下資訊的真偽,他的途徑靈感有限,沒辦法用占卜的方法來確定真偽。

“跟我來。”

他壓下自己的怒氣,開始思考是不是真的有那種可能,這件事情是邪神的影響。他聽說曾經有人試圖通玫瑰學派成員的靈,後果是兩人全都變成了一團血肉。

那麼同為隱秘存在背後的隱秘組織,有這種程度的詛咒倒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