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沙龍序幕(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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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拓專門提醒了我,今天要儘可能讓你體面。”
當厄蘭茲走下搏擊俱樂部地下一層的時候,馬丁正在擦著自己的懷錶。
“但體面,必須得是靠實力爭取來的。朋友。”
馬丁突然抄起手邊的板凳朝著厄蘭茲猛得砸來。
厄蘭茲連忙接住,飛起一腳,把馬丁踹離板凳,反手把自己手裡的板凳甩向馬丁。
隨著噹啷一聲,板凳落地,迅速閃過了這一下的馬丁把自己身上的馬甲朝著厄蘭茲猛甩。
被遮住目光的那一刻,厄蘭茲下意識地想去摘眼鏡開啟窺秘之眼,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倒在地,五臟錯位般的疼痛拉扯著神經,騎在他身上的馬丁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對,就是這樣。當你被壓著打的時候,你要知道第一保護的位置在哪裡。”
看著厄蘭茲的護頭動作,馬丁才放下拳頭起身,見厄蘭茲起身打算用手杖刺戳,他反手打在厄蘭茲的腕部麻筋處,奪走手杖後乾脆利落的三下——腹部,脖子,膝蓋。
“首先,站穩,然後,讓人疼。記住,殺人是次要的,就算他脖子開了口也能給你來上一槍,只有他疼得開不出槍,你才是贏家。”
於是當厄蘭茲再從這裡出來的時候,他又深刻地學習到了一課。兜裡的大部分錢都交給了謝爾德處理,雖然他規劃的時候留夠了自己的晚飯錢加練習打靶的錢,可這種缺錢的感覺讓他非常不悅——提前做好充足且有充裕準備才能讓他覺得安全。
看向還在搏擊的格鬥臺,這種技術被貴族和民間所廣泛接受,即使是這裡,也在遵守昆斯伯裡爵士的拳擊規範,用塞滿破布的皮革拳套互相毆打。被打倒在地的人則有三十秒鐘站起來,用腳摩擦地面以表示自己還能再戰。
幾枚便士從他們的口袋裡丟出,對於這些人而言幾枚便士算不上什麼,可聚成一把後那也是可觀的一筆錢..
他帶起手套,翻身上臺,站在一位身材魁梧的對手面前時帽子已經穩穩地停在了臺柱上。他瘦弱的身材和稜角鮮明的面頰並未得到多少叫好,靈性覆蓋住自己窺秘之眼異樣的亮紫色。負責叫場的那位愣了一下,隨即扯開了嗓子:
“來吧,我們的冠軍麥克·布萊克,對陣這位紳士——”
臺下傳來一陣嘲弄的笑,成把的便士被丟進叫場員摘下的禮帽裡。
兩人彼此鞠躬後,比賽便正式開始了。
對手快步朝前衝來,拳頭蓄勢待發,而對於厄蘭茲而言,那人的動作慢得不可思議,臺下所有人咆哮,追注的動作也被拉長得和慢鏡頭一樣,他們嘴裡橫飛的唾沫都停在空中...
那一記勾拳猛朝著厄蘭茲的下巴打去,力圖一拳就解決戰鬥。而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一拳實實在在地打中了厄蘭茲的下巴。
完蛋了吧。所有人都在為自己沒下注厄蘭茲而感到幸運。
只有當事人知道那是一種什麼詭異的感覺——拳頭碰到了下巴,但輕得失去了任何打擊感,他就像是一片羽毛那樣順著自己的力被打飛,在空中一個轉身,卸掉了所有的打擊力。
輕飄飄地落在地面,腳尖著地,穩穩站定,如果不是腳踢涉嫌犯規,他就踹一腳上去了。這是另一種學習和思考:動態和靜態是一種相對的關係,格鬥的奧秘背後是原始性的力量碰撞,肢體的運動背後反映著靈界未經馴化的狂野。
站定在原地,不主動發起攻擊。他的雙眼有些朦朧,整個人沉浸在思考擴散開帶來的密契經驗中。
對手扯著嗓子又揮來一拳,這次換成了軀幹,同樣的失力感讓布萊克陷入了巨大的落差中——是的,打中了,肯定打中了,但是對手的每一寸肌肉和神經都只是剛好擦過拳頭。
憤怒地連打被厄蘭茲抬起雙臂格擋,每一次拳頭擊打的方向都被順著方向卸力,在臺下的人們眼中,青筋鼓起肌肉充血的布萊克不論怎麼咆哮著擊打,對面的厄蘭茲都只是不斷地格擋,沒有充滿刺激性的碰撞和打擊,更像是布萊克一個人發瘋的獨角戲。
“喂!打他啊!布萊克!你在幹什麼啊?!”
“老子可是在你身上押了五便士啊!”
“揍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