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倒抽了口涼氣,頓時感覺自己的小心臟有些受不了。

他對反抗軍是同情且帶有善意的。

可是眼下這個情況,擺明了誰跟反抗軍都是必死無疑的下場。

鄭經是一個惜命的人,他現在並不想摻和其中。

眼下這情況,鄭經都不用腦補。

擺明了有反抗軍來光顧過這裡。

鄭經不動聲色細細擦拭起門把手上的血漬,同時在心裡暗暗祈禱。

“千萬不要進去了啊!”

完成手上的工作後,鄭經這才開始敲門。

才敲了三聲,門就開啟了。

鄭經在外面左右打量了一眼,哧溜一下躥進房間裡面,然後將門給反鎖上。

藉助室內的燈光,鄭經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屬於自己沙發上哼哼唧唧的一個血人。

室友對於鄭經的迴歸,並沒有啥反應。

609屬於菲莉雅的房間,天然呆的她,任誰敲門都會乖乖開門。

沙發上的人這會並沒有徹底昏迷過去。

她的臉上蒙著類似玻璃罩的面具,鄭經打量了一眼,發現有光的折射將她的臉拉得異常模糊,這才鬆了口氣。

反抗軍一直都從事地下活動,他們平時行動的時候都會帶上這種幻影面具用來掩飾身份。

南柯城的人對反抗軍的感情其實挺複雜的。

鄭經遇到這種情況,實在做不出舉報和把人趕出去的舉動。

畢竟這房子嚴格意義上來說,根本就不是他的。

鄭經其實和來人是相同的性質,都是來蹭地方的。

菲莉雅是鄭經冬眠復甦的小護士。

她本人據說也是一位冬眠者,現在還處於那種未徹底復甦的狀態。

平時護理工作透過專業的培訓已經爛熟於心,可是菲莉雅一直都處於那種沒睡醒的樣子。

聽說已經有好些年頭了。

她這種狀態還是好的,起碼已經有了一定的潛意識。

人雖然看起來有些天然呆,可是比起永遠也醒不過來的也是強上不少的。

菲莉雅已經習慣了鄭經的存在,她小心翼翼湊到沙發上,繼續著自己手頭上的止血工作。

鄭經也不以為意,他抄起菲莉雅的杯子接了杯水,來到那血葫蘆的少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