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昊家。

嚴昊小心翼翼地把張雅放在了軟榻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把人是送回去了,可是她非要鬧著不下車,嚴昊又見張家的家裡已熄燈,實在是不好打擾,又不知道送往哪裡,只好先帶了回來。

他的父母經營的夜宵店都是晚上開業的,平日也是他一個人在家。

張雅坐在軟榻上,眼神迷離地看著他:“我要喝水!水!”

嚴昊只好給她倒了一杯水送去,可張雅只喝了一口,便推開了,含糊不清地說道:“我要冰水冰水,這麼熱的水,天氣又熱,你是要燙死我嗎?”

“喝冰水不好。”

“我就要,我就要,你欺負人,你就是想燙死我。”

嚴昊覺得自己扛回來了一個祖宗,可這個祖宗他又心甘情願。

嚴昊只好又去給張雅換了涼一些的水,伺候著她喝了小半杯的水。

喝過水的嘴唇帶著水漬,在燈光照耀下似乎帶著醉人的誘惑,嚴昊看呆了,好一會才收回目光。

真要命!

嚴昊開啟空調,調到了最低,涼意襲來,才覺得自己身上的熱意降低了不少。

嚴昊覺得舒服了不少,才想起自己有事要做,便坐在了她的旁邊,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張雅,你還醒著嗎?”

張雅哼唧一聲,半睜開眼看著他,然後傻傻地朝著他一笑:“我當然還醒著,今晚可是不醉不歸,乾杯!為我們金榜題名!”

張雅說完,舉起自己的右手,在空中左晃右晃,似乎還在和人喝酒一樣。

嚴昊做了個深呼吸,把人扳正了對著他,看著她的眼睛,極其認真地說道:

“張雅,有些話我一直藏在心裡,想著遲早有一日可以告訴你,卻沒想到一直藏在心裡沒有說出來,今天,我想告訴你。”

嚴昊吸氣,呼氣。

張雅笑了笑:“好呀,你要告訴我什麼小秘密,莫不是你現在成年了,還在穿蠟筆小新的貼身衣物?放心,我都已經發過誓,不會到處亂說的。”

嚴昊:……

居然還記得這件事,實在是太丟人了!

那是小學四年級的時候,他一不小心跑步的時候摔了一跤,結果好死不死鉤到了一旁的東西,他的裡褲露出來了一大半。

還好他發現及時,連忙把褲子拉了回去,卻被張雅看見了,還在那瘋狂大笑他。

真是破壞氣氛第一人。

嚴昊無奈笑了笑:“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那難道是你初中的時候給別人寫情書的事情?放心,那情書我也誰都沒有說,不過其實我有件事沒告訴你。”

嚴昊心裡一跳:“什麼事情?”

那情書其實本也是他寫給她的,只是被她發現之後,青春年少羞於承認,便說是寫給旁人的。

“其實我偷偷看了好幾行,哈哈哈哈,我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寫出那麼酸不溜丟的話語來,什麼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看得我差點笑瘋了!”張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件事可憋在她心裡太久了,終於有機會說出來了。

嚴昊:!

他為什麼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嚴昊再次做了一個深呼吸,認認真真地扣著張雅的肩膀,眼睛與她平視:“那封情書,其實就是寫給你的,我從小到大,只喜歡過一個女孩,她對的名字叫張雅,你聽見了嗎?

張雅,我一直喜歡的是你!”

嚴昊說完之後,感覺自己心跳如鼓,他剛剛終於把內心的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