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的唾液具有一定癒合傷口的作用。

被男人半跪在地上,低頭用雙唇含住指尖,溫柔而溫柔地舔舐著,彷彿能夠感覺到舌尖輕輕劃過那細嫩的肌膚……這一瞬間,彷彿有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從指尖遊竄上來,安杳驚愕的瞪大雙眸,頓時小臉更紅了。

她呼吸都有些不穩,忙將手指從他那邊抽出來,退後兩步 ,

“燼!”

指尖上那股濡溼的感覺還彌久不散,令她心跳的厲害,屋子裡彷彿更熱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燼彷彿沒有看見她臉上的害羞之色,站起身來,目光坦然掃過地上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還有那一根沾了血的骨針,被他都拿過去打算丟掉,“這些東西太危險了,你不要做了。”

燼本來是想把這些容易讓人受傷的東西全都扔了,但當他觸碰到雌性帶著幾分遺憾的視線,他腳步頓了頓,心想她寒季每天悶在屋子裡好不容易找到一些樂子,他不應該剝奪。

他喉嚨中的話又轉了個彎,“你先歇一會兒,你要做什麼?我幫你做。”

“你幫我做?”安杳沒察覺到自己的思路又給他帶過去了,有點疑惑地 撇了撇嘴,“你會嗎?”

羊毛氈這種小手工雖然不算複雜,但是也不算是很簡單 ,她當年初學的時候還是花了 不少時間呢,現在還依稀記得當年自己這個手殘黨扎出來的第一個羊毛氈簡直慘不忍睹,連個球形都算不上 ,歪歪扭扭的,滑稽極了。

燼點點頭,“我會學。”

燼的學習能力一向很強,這點毋庸置疑 ,在他做飯一事上的天賦就可以看出來。

明明安杳只在他面前做過幾頓飯,結果過了沒兩天,他就直接搶了掌廚大任,甚至做出來的飯比她這個吃了 十八年現代菜的現代人都來得更強,簡直都堪比五星級大廚了。

燼剛剛一直在認真看她的動作  ,倒是沒什麼太大難度。

他將雌性輕鬆抱起,放在自己修長結實的大腿上,又順手拿過她手中的東西。

安杳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兩人親密地貼在一起,姿勢簡直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安杳頓時覺得屋裡的溫度更高了,她下意識衝火爐那邊瞥了一眼,明明沒有新增火原石,怎麼感覺自己更熱了呢?

她收回目光,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安安靜靜地趴在他懷裡,就好像背靠著一個結實的皮沙發一樣,纖細潔白的小腿還輕快地晃了晃。

“咚咚咚——”

心跳聲此起彼伏響起。

不光是自己的心跳聲,還有她身後那結實胸膛之下隱藏的心跳,有力而迅沉,誘人幾乎與他的節奏同行。

懷中的香氣與溫柔同樣讓燼心神盪漾,幾乎按捺不住自己呼之欲出的衝動了。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

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的自制力……

男人喉結滾了又滾,目光不受控地落在雌性嬌俏美麗的側顏上,雪白細膩的肌膚,纖長捲翹的睫羽,嫣紅柔軟的嘴唇,那一雙眼尾微上調的杏眸中也倒映著溫柔的橘暖火光,還有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迷人香氣……身上的每一處都充滿著誘惑,簡直令人獸血沸騰。

燼手中動作一頓,一時不小心扎偏了。

安杳立刻眼尖瞅見了狼毛氈的左耳朵歪了,她眨了眨眼,像個認真的小老師 一樣糾正他的錯誤,“不對哦,這個要在往上一點點,力道輕一點,不要這麼重 ,不然兩邊的耳朵就不對稱了!”

她仰躺在他懷中,小手抓著他的大手,細軟的掌心覆蓋在他的手掌之上。

兩人十指相扣。

三下五除二。

便將小狼娃偶歪掉的耳朵又恢復了正途。

“學會了嗎?”她問。

燼 抿了抿有些乾燥的唇,感覺自己的思緒更加紊亂不受控制,“……似乎有點難,你再教教我。”

安杳目光 都放在手中的小狼毛氈上,並沒有注意到男人臉上的不自然,她 並沒有疑惑,甚至還安慰地輕笑了笑,“正常,我剛學的時候也做不好,你能扎一個大致的輪廓出來已經很不錯了,比我當年強太多了!”

“沒事,有我教你,你肯定很快就學會了。”

燼  這才收回些許心神,就著她的動作,一點一點給初具雛形的玩偶做細節。

見安杳 又不小心差點扎到手指,他 心疼極了,“算了,你別做了 ,我學會了,剩下的交給我吧。”

於是乎。

從上午到傍晚。

燼別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甚至門外有獸人叫他都沒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