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諦爾聽到這句話愣了愣。

杳杳?

難道這條人魚出現在這裡 ,跟杳杳有關?

他只不過愣神了這短短一瞬,只見人魚便找準機會迅速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汐厄目光蔑視睥睨而去,一頭張揚的銀髮飛舞在半空中,微微啟唇,喉嚨中發出低頻聲波。

可視的衝擊波令眼前的空氣都泛起了一波波的漣漪,摧山坼地, 四周的空間彷彿被封閉在一個小盒子中,世界彷彿瞬間萬籟俱寂,令人的感官變得無比遲鈍。

這聲波不僅帶著強大的能量攻擊,似乎還擁有足以擾亂人心智的神秘力量。

汩諦爾臉色瞬間就變了,他強行穩住自己的心智,封閉自己的五感,但是唇角還是滲出了幾分血絲,不過這對他的實力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雖然他的實力現在表面上看著是半王,但是他和燼這種剛剛晉升不久的半王並不一樣,他的實力經過兩年時間的沉澱更加深厚強大,更別說前段時間他吸收了那塊獸王獸晶的力量,體內的力量再次攀升了一個階梯,已經隱隱有突破為真正王獸的趨勢了。

而汐厄之前化腿消耗了太多能量,更何況現在在陸地上,,並不是他的主戰場,他的力量被削弱地最多隻剩下了5成,很難與汩諦爾打成平手。

明明 各方面的因素都不利於他,但他卻還是咬著牙不逃跑,似乎在等著什麼人,又或者在期盼著什麼。

汩諦爾揮手破開了他的領域,人魚遭到了來自自己力量的反噬,頓時又大吐了一口血,蒼白悽美的小臉上卻盡是桀驁難馴與不甘。

空氣中出現了一雙虛無的手掌。

將遍體鱗傷的人魚狠狠攥緊、擠壓。

“呃……”汐厄那張沾滿了血汙的臉龐頓時變得更加蒼白如紙,看起來楚楚可憐,令人無比心碎。

汩諦爾並不急著直接殺死他。

“……你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他緩緩來到汐厄的身側,眼神危險,涼薄開口。

任何關於她的一點訊息都可以牽動他的全部神思。

“你當年搶走杳杳,又是為了什麼?”

其實汩諦爾之前就有過懷疑,杳杳為什麼會落在這條人魚的手中?

如果深究的話,這條人魚其實並不是抓走雌性的主兇,真正搶走雌性的主兇是那個陰險狡詐的蟲族人,而這個人魚只不過是半路碰巧攔截了。

那個蟲族人的實力也不錯,人魚攔截成功的可能性並不大,而且需要耗損不少精力,可他為什麼偏偏要耗損那麼多精力為了搶奪雌性?

如果兩人是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的話,人魚完全不需要做到這種地步,當然也不排除是這個人魚見色起意,看上了杳杳的美貌。

他也一直是這麼想的。

但是現在看來。

或許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兩人……有可能之前就認識。

思及此處,汩諦爾臉色和心頭皆是陡然一沉,下頜線緊繃,看向被禁錮住的人魚的眼神透露著幾許毫不掩飾的殺意。

汐厄對上他的視線並不驚慌,那雙狹長魅惑的眼睛似乎能猜到人的所思所想,甚至還勾起一抹魅人的笑容,“你猜的沒錯,我確實認識杳杳,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可比你猜想中還要更深呢……”

“你是不是疑惑,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悄悄告訴你哦,是她親自帶我來到這裡的……”人魚蠱惑的嗓音中含著幾分毫不掩飾的惡劣玩味。

“她可是親口說過,喜歡我,只喜歡我一個雄性……”

沒錯,今天這番事故是他故意鬧出來的,他故意把這條蛇獸引出來,把這些話說給蛇獸聽。

不管杳杳究竟喜不喜歡對方,但他要讓全天下都知道雌性是喜歡自己的,她是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