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真的沒什麼的,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你不要多想好不好?你總這樣會讓我很為難。”她蹙著細細的眉,看起來苦惱又傷心。

“而且你剛剛不還說,會相信我說的一切嗎?難道你剛剛說的話是騙我的嗎?”得了便宜還賣乖,再順手倒打好幾耙,這水到渠成的一個過程,安杳幹得太熟練順手了。

汩諦爾神色一慌,紅唇微啟,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反駁。

他是會努力去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思考、不會懷疑,不會猜忌……

之前她那番信誓旦旦的說辭,已經是他的信任極限了,現在……

他手中下意識用力。

安杳身子一抖,眼眶又一紅,怯怯道,“疼……”

男人一愣,隨後低眸看去,這才發現自己一隻手摟著她纖細柔嫩的腰肢,而另一隻手則已經無意識搭落在她纖細白嫩的大腿上。剛剛因為他情緒失控用力的那一下,立刻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了一抹醒目的紅痕,可想而知手勁有多大。

而且不止這一點紅痕,在更靠上的位置,甚至還有好幾處吻痕,並且隱隱有些淤血……

男人那幾乎蒼白到病態的面板上少見的浮上了淡淡的紅意 。

他俯身低頭,想要輕輕舔舐她的傷口(這在獸人行為中屬於一種安慰、示愛等等一種常見的行為訊息)。

安杳臉一紅,又想起了剛才的事情,連忙輕輕用手抵住他的額頭,軟著嗓音輕聲道,“沒事啦,其實也不怎麼疼,你別動,過兩天它們自己就好了……”

“我把你弄傷了。”他滿臉愧疚道。

安杳心頭頓時好氣又好笑,其實她身上的這些傷確實不算很嚴重,她從商城裡拿些藥膏,過兩天就消腫了。

沒想到汩諦爾這麼一座閻王爺,手下不知道屠殺過多少獸人野獸,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劊子手,居然也會因為自己身上受的這些小傷而展露出這麼大的自責。

真是稀罕。

但也說明他現在正在慢慢改變。

她目光在男人俊美蒼白的臉上多逗留了片刻。

“宿主,加一枚命運幣!”果不其然,下一秒,系統就傳來賀喜聲。

經過剛才這一番事情,汩諦爾再也沒有繼續追問狐離的心情了,也不忍心再繼續動她了。

“睡覺。”

他把她抱到身側,然後給她蓋上被子。

沒有再用蛇尾繼續勾住她的雙腿,而是繃直了尾巴上附著的肌肉,規規矩矩的放在一側,將她默默的圍了個圈——牢牢的圍在自己的包圍圈中。

這種完全刻在動物本能中,類似於規劃自己地盤的行為,讓安杳心頭忍不住有些好笑,沒想到大反派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不過今天折騰了一天確實太累了,又因為剛才那些事情的耽誤,現在差不多已經是凌晨一兩點,就算是熬夜專業戶的安杳也有點撐不住了。

她抱著枕頭,閉上眼,企圖讓自己快速進入夢鄉。

汩諦爾並沒有陪她一起睡的意思,而是單手撐著下頜,那雙猩紅狹長的紅瞳微眯,目光如有實質般落在她那張白嫩嬌俏的臉上,細細梭巡。

饒有她有睡心,但是被這道毫不掩飾的目光一直盯著,就好像身邊蟄伏著一個龐大危險的巨獸一樣——那冰冷沉重的吐息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噴灑在她的臉上、脖頸上、髮絲上……身體下意識出於戒備緊張的狀態,可惡,她根本睡不著。

但是畢竟自己處於理虧,而且好不容易穩住了男人的情緒,要是不小心打破目前這微妙的平衡之後,萬一他又想起了剛剛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開始鬧彆扭質問,那就真的不好哄了。

所以她繼續閉著眼,裝睡,往他懷裡不著痕跡地蹭了蹭,就像是睡著後下意識的小動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