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杳並不介意他的冷淡態度,仰著白嫩嫩的小臉看他,那雙黝黑清澈的杏眸中似乎也映著點點火光 ,令人難以收回目光。

軟著聲音問道,“今天感覺身體有沒有好一點?身上的傷還疼嗎?我這裡還有藥粉,可以給你用。”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又彷彿觸電般快速收回,不著痕跡微微錯開兩人之間過於親密曖昧的距離。

這個舉動,似乎在有意和她劃清界限。

安杳卻根本不會如他的願。

好大的一隻鷹,不多薅幾根毛,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更加熱情的貼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喜愛地蹭了蹭。可惜對方現在不是人形,不然她肯定要抱住他的胳膊,“你知道嗎?我昨天晚上太冷了,所以就抱著你睡了,你真的好暖和啊,毛茸茸的,比我睡過的任何一張床都更加舒服!”

鷹獸羽毛下的面板頓時又紅了一片,似乎沒想到對方會突然說起這件事。

而且 這、這是什麼形容?

真是古怪。

真是一個古怪的雌性。

他原本以為這個雌性會把昨天晚上這個秘密爛在心裡,所以他也沒有挑明,想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

沒想到,她居然,一早就主動挑明瞭這件事。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居然和一個陌生雌性同床共枕(他是床他是枕),垣羽心中便泛起一種無法言語的特殊感覺,說不出來是覺得羞憤還是某種奇怪的衝動,連帶著身體都在發燙。

他似乎又回憶起昨天晚上那抹柔軟。

陌生,奇怪……又令人想要靠近。

不過好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安杳就已經鬆開他了,伸出一根纖細白嫩的手指,在他身上的羽毛上捋了捋,努力檢視傷口。

片刻後,她認真道,“看起來你身上的傷口恢復的不錯,再在這裡養兩天,應該就好的差不多了。”

“昨天晚上你都沒有吃飯,現在肯定很餓了,我去給你找點東西吃吧~”她喜氣洋洋道,雙眸彎成可愛的月牙形狀。

垣羽發現自己剛剛平靜下來的心臟又開始跳了。

在雌性要離開自己視野之前,他忍不住道,“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你身上的傷……”

他搖搖頭,淡淡開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礙事。”

雖然暫時無法確定眼前這個雌性到底是何身份、是何目的,但是野外危險重重,放著她一個雌性出去採集物資,萬一遇上了兇猛的野獸……身為一個優秀的雄性獸人,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面前的。

她似乎愣了一下,然後又笑開,“好啊。”

兩人一起出了門。

西大陸的森林資源似乎更加豐富,安杳一路上見到了好多從來沒有見過的果子,甚至還有許多可口的堅果。這些都是鳥獸喜歡吃的。

“這是油松果,吃起來很甜,許多羽族雌性都喜歡吃。”垣羽雖然話比較少,但是偶爾也會給她解釋兩句。

他看出眼前這個雌性似乎並不是西大陸的土著雌性。

否則不會滿臉驚奇的到處東張西望。

“……你是東大陸來的?”他忍不住問道。

安杳點點頭,並沒有避諱,“我來西大路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