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離輕笑盯著眼前有些驚慌失措的小雌性,然而眼底卻沒有一點笑意。

她仰著頭看他,小臉有些發白,眸底氤氳著幾分可憐兮兮的水霧,漂亮的臉蛋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這種模樣最是能勾起雄性獸人心底的憐愛,然而對於他卻根本沒有用。

少年的手臂異常有力,直接將她拽進了一處林子。

四下無人。

他冷白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嗓音透著徹骨的冰涼,“說吧,你是哪族的雌性,虎族?狼族?看起來不像,莫非也是狐族?”

獸人大陸普遍狐族的雌性更加貌美,狐離第一眼將她判定為狐族雌性,不過她的肌膚比起普通雌性要更加水嫩雪白,像是地位崇高的大家族嬌生慣養出來的雌性。不過狐族普遍戰鬥力低下,地位不高。

“你怎麼認出我了?”

安杳心有餘悸,不答反問。

沒想到自己有千躲萬躲,還是被他找到了。

少年的目光下移,從她臉上落到身上,揚唇一笑,“你今天穿的這件裙子跟那天晚上是同一件吧,可是令我印象深刻。”

“印象深刻”這四個字被他咬得異常用力

安杳,“……”

早知道當時就應該把這個裙子銷燬!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狐離眼神更危險了幾分,指尖在她臉上摩挲著,透出幾分酥癢感。

安杳睫毛顫了顫,“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你相信嗎?”

“裝傻充愣?”

他笑意更深了幾分,然而口吻卻吐露出危險。尖尖的犬牙探出紅唇,彷彿下一秒就要咬斷她的脖子作為懲罰。

“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我是一名藥醫,早就聽司巫大人精通藥理之術,所以當時本來打算前去拜望。”

“大晚上過去拜望人?”少年那一雙漂亮狹長的眸子意味深長的眯起,“你要是換個說辭,我倒是還能勉強相信。”

比如說爬床?

“……”安杳自然知道他話中的那抹調侃是什麼意思,臉紅了紅,理直氣壯道,“司巫大人平常那麼忙,根本找不到人影,我也是那天晚上找門口的獸人戰士打聽過,才不想放棄那次機會。”

“我的屋子外面可是佈置了許多巫紋陣法,尋常人沒有我的同意,根本沒辦法進來,你又是如何進來的?”狐離並不相信她口中的狡辯。狡猾地小雌性口中沒有一句真話。

“這世界上並不是只有司巫一個人會巫術啊。”

她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卻令他驀然間瞳孔驟縮,看向她的眼神來回變換,尾音上挑著含著幾分嘲意,“我活了將近二十年,五塊大陸來回都轉過,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雌性也能夠學習巫術。”

“別說是巫術,全大陸能夠開啟血緣力量的雌性也沒有幾個,你妄圖以這種拙劣的謊言來欺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