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道峰。

陳言突然停住了步伐。

他剛走下最後一層石階,就又轉身朝峰上走去。

這一刻,在陳言的臉上,閃過一抹看不透道不明的譏諷。

“做狗的,沒了自知之明怎麼能行。”

他沒來由的低聲說了一句,右臂微微抬起,儲物戒中突然飛出了一柄墨黑色的無鋒大劍來,被陳言一把握住。

緊接著。

重劍猛然向下一沉,壓的整個太初道峰都是劇烈顫晃。

仿若,此劍的重量,足以壓塌虛宇,彰顯恐怖霸力。

但陳言卻能牢牢將其握住。

只是兩邊臉頰的下方脖頸,青筋凸起,猙獰異常,顯得極為吃力。

他一路走,一路殺。

所遇之人,還未來得及開口,就已經被他給劈成了兩半。

這一天。

血染太初道峰。

濃郁的血腥氣瀰漫數里,引得無數弟子側目窺探。

這一切,陳言皆不清楚。

他像是一頭不知疲倦的殺人機器。

在太初道峰設下了絕對的禁制,連家族長老也無法破開。

某座府邸內。

衣著華貴的婦人,指著陳言半天說不出話。

她眼中含著熱淚,渾身顫抖不止的,怒斥道:“你這個畜生。”

“他是你親生父親啊!”

噗呲!

陳言渾身浴血,面無表情的一劍砍下了跪地老者的頭顱。

看著滾在腳邊的腦袋,他突然露出了一抹邪性的笑。

這是這個笑容在婦人眼中,卻是異常的可怕。

“要怪,就怪這個狗操的江湖!”

言罷,陳言臉上再無半點多餘的情緒,抬劍將貴婦攔腰斬斷。

瀕死之際,那婦人眼中仍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

她染血的眸子,死死盯著陳言,直至死亡,也無法明白,他為何能如此殘忍無道,連生父都狠得下心殺害。

哧!

重劍再次被抬起,鋒利的劍尖,點出了兩點寒芒,刺破了婦人的眼珠。

陳言單手拖著重劍,另一隻手揹負身後,披頭散髮的望著被血氣染紅的半天天域,眼中充斥著無法遮掩的戾氣。

“昔日的塵家棄子回來了。”

突然。

府邸內,兩道乾瘦身影從後山飛了出來。

他們遙遙望向陳言的身影,怒不可遏的施展神通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