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四口,都是白小純的血親。

那位被黃隆三才玷汙,殺害的少女,則是白小純的親妹妹。

今夜,黃隆世家終於等到了一個出手報復白家與秦系一脈的小股勢力。

而在白家無任何支援的情況下,黃隆家的刺客,如入無人之境,短短片刻功夫就屠戮了白家上下兩百餘口。

只剩下嫡系這一脈的四人,也就是白小純的親生父母,還有位大哥與小妹。

他們看著光頭男子,眼中滿是恐懼,像是綿羊見到了惡虎,都瑟縮著身子,癱坐在地上發抖。

今晚,這場對於白家來說,沒有半點徵兆與預警的襲殺,顯然將僅存的幾人嚇破了膽,心神都有些失守,那位白家小姐,更是崩潰大哭,躲在父親身後,連看一眼黃隆三才的膽量都沒有。

白家主雖身經百戰,但突然遭遇此劫,也不免有些心寒,膽顫。

面對這股欲要覆滅整個白家的未知勢力,他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黃隆三才的面前,涕淚橫流的匍匐在他的腳邊,抽噎道:“這位大人,白家若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賤奴願意補償,白家金庫裡的一切都是屬於您的,還有白家在狹水城的產業,統統都可以交到您的手上。”

“只要您願意,我可以當狗,當一條只會搖尾乞憐的狗。”

“求您放過我們一家四口。”白家主泣不成聲的哽咽道。

誰能想到,這個在白家一手遮天,在整個南郡呼風喚雨的白家家主,竟也會哭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黃隆三才露出了那個招牌式的笑容,緩緩起身從白家主的身邊略過,蹲在那位少女的身前,輕輕牽起了她白嫩的小手。

這一舉動,嚇的她嬌軀一顫,眼神裡充滿驚恐,身子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冤有頭債有主。”

“你殺了他們三個,我可以饒你一命。”

黃隆三才說道,伸手掐住了少女的下顎。

“你放過我吧,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做。”

少女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模樣,帶著一種女子的嬌柔,顯得很是無辜,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撫之意。

黃隆三才捏了捏她的耳垂,將腰間的佩劍丟在了地上,砰砰作響。

他轉過身,走的毫無留戀,只是淡漠的下令道:“擒下他們三個,逼著她挖出內臟。”

“明日晌午,我要見到白家全族懸掛城樓之上的場景。”

“是!”某位殺手拱手聽令。

與此同時。

南郡境內的狹水城。

夜襲秦家的殺手,悄悄潛入了府邸。

在上次遭遇大劫後,秦家上下對府邸的護衛力量高度重視。

張寶關就是秦府一位族叔託關係請來坐鎮拍賣場的高手。

其它的族人,雖不如他這般遠見,懂得乘勢而起,但也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在短短一個多月,拉攏了不少大夏境內的散兵遊勇。

甚至,秦父秦威遠,還專門遊歷了一趟北境,花費秦楓給予的重金,聘請到了一夥職業傭兵團。

他們在外名聲不顯,可在當地轄郡,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頂尖勢力,時常會接到一些高風險的任務,偶爾也會獵殺一兩頭六七階的兇獸,賺賺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