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冰冷的注視著來人,冷聲問道:“是你讓他們阻攔本首席的?白家也是被你給困死的?”

秦楓接連發問,聽的黃隆千眉頭皺起,嗤笑道:“秦首席說話要講證據,你雖然是聖地的首席大弟子,可也不能汙衊本公子吧!”

秦楓扭頭看向了副都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在黃隆千還未到場時,這位給他賣命的副都統還會想著自保。

但現在,他已經認定了秦首席是外強中乾的紙老虎,雖然在聖地的地位不俗,但與黃隆世家的嫡系子弟碰上,也得規規矩矩的說話辦事。

“末將按規矩駐守在南郡,有何問題?”

副都統難得在一位大人物的面前,硬氣了一回。

他面無表情的說完,畢恭畢敬的退到黃隆千的身後,顯然是鐵了心要跟老主子綁在一塊了。

見狀,黃隆千笑容變的有些玩味,看向秦楓道:“若無其他事,秦首席便自行離去吧,今晚乃至近兩日,南郡都不歡迎外來者。”

秦楓身邊的執事,都曉得這其中的厲害。

黃隆世家無論在聖地,還是世俗界都是無可小覷的存在。

他們敢在一位副都統的面前叫囂,卻絕不敢對黃隆世家的人不敬。

但楊千煌跟這些人不一樣。

他是秦楓的心腹之一,有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恥辱感。

是以,楊千煌怒目而視道:“黃隆世家的小輩,你家老祖都不敢在秦首席面前這麼說話,難道是忘了黃隆炎被剝奪太上之位的慘痛教訓,才讓你敢這麼在秦首席的面前狺狺狂吠。”

黃隆千臉上的笑容陡然一僵。

他咬緊牙關,眼中卻帶笑的盯著楊千煌道:“好狗啊!”

“你主子都還沒發話,你就急不可待的耀武揚威了?”

鏘!

突然間。

場上不知是誰的佩刀出了鞘,竟在城樓之上掀起了一股肅殺的利芒,直逼楊千煌的面門。

旁邊,秦楓的目光微寒,始終按在佩劍上的右手,突然緊握成拳,隨意的朝著半空擊出一道金色拳印。

城樓上的風波,瞬間被這一拳給蕩平。

黃隆千目光一凝,收刀入鞘,陰陽怪氣道:“你看看,有主子的狗就是不一樣,本公子只是想與之切磋切磋,誰成想,就惹得秦首席出手了。”

“你可真是條受寵的好狗啊。”黃隆千捧腹大笑道。

身後的副都統卻是絲毫也笑不出來。

他一直以為,秦首席顧及黃隆世家的面子,不敢與黃隆千當眾撕破臉,可在剛才,黃隆千隻是想出手教訓一下他的隨行護衛,就遭受了如此反擊。

可想而知,這位秦首席多半並沒有他相信的那般懼怕黃隆世家。

幾次三番的被人折辱,楊千煌臉上的表情也徹底難看起來。

但他與對方的地位差距巨大,家族實力也不是一個量級的。

只能暫時選擇忍讓。

秦楓將右手重新搭在腰間佩劍上,威言法袍在寒風中咧咧作響,他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的走到那位副都統的身前,淡然道:“可我剛才分明聽見,你說是都尉下命讓你阻攔首席出行的。”

聽到這話。

這位副都統莫名感到背脊發寒。

他語氣恭敬,硬著頭皮道:“卑職不明白首席大人在說什麼。”

在其身旁,黃隆千斜眼盯著秦楓,不屑道:“怎麼,你還想當著本都尉的面,威逼我的手下不成?”

“何須威逼?”

咔嚓!

驟然間,秦楓手中迸發出一道白芒,飄然斬落了那位副都統的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