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楓帶著人走後,幾位長老都氣的不行,卻又無法出手阻攔。

按照宗門規矩,身為執法堂一員的秦楓,還真無需考慮他們的看法,直接帶著人走就行。

但白小純身負劍池,以及數柄聖劍,這就引起了幾位長老的覬覦,也想著將這個好苗子收入各自的道峰,以壯大百年後的派系。

因而,才出現了借勢,聯手壓人的一幕。

不過,黑甲的出現,卻是給了他們當頭一擊,再不敢造次。

且不論他在宗門內的地位如何,就僅是那極奸極惡的傳聞,就足以令人聞風喪膽。

影閣可不是執法堂,還與人好說好商量。

這一脈殺起人來,那是不用與任何人講道理的。

攬月宗曾發生的幾次滅族事件,可都有這些人的存在。

他們分佈在各域各宗,暗中潛伏,監查著攬月宗弟子、長老的行為動向,以免有他宗安插進奸細。

秦楓並不清楚,黑甲的底細,也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出現,站在自己這一邊。

此刻的他已然帶著白小純回到了聖地。

獨留那幾位長老在那戰船上,吹鬍子瞪眼,互相埋怨。

“真是豈有此理!老夫今晚定要在掌門那參他一本。”

“小子不會做人,事情也處理的不明白。他真以為僅憑自己就能獨吞下那些聖劍,簡直痴心妄想,看著吧,明天太上長青就會去找他談談。”主峰洛長老撫須說道。

持劍長老呵呵冷笑,轉身直接飛離了戰船。

……

翌日一早。

七月酷暑天氣,卻迎來了一場入秋大雪。

這在中原,乃至其它各域都是不常見的,唯獨北域入冬極早,到了八九月便已是銀裝素裹,地上雪厚的可以將人埋入半截。

今早,窗外蕭瑟,冷風颳骨。

鵝毛大雪飄進了竹院的一間偏房之中,驟降至冰點的極寒溫度,逐漸令得熟臥床榻上的光膀子青年,面板上附著了一層晶瑩的白霜。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終於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抱著雙臂,看著天地一片白的窗外,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下雪了?”

白小純皺起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

他像往常那樣,起床打了一套活血煉精的拳法。

而後回想起,昨夜的種種趣夢。

那是與秦楓把酒言歡的一幕,最後兩人還拜了拜靶子。

但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