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前,陸曦念頭微動,系統便將剛才的戰利品自動拾取到了目光所及的戰場當中。

就是三挺有損傷的歪把子和三具擲彈筒。

操作重機槍和步兵炮的小鬼子打死了十好幾個,可並沒有將每挺重機槍或步兵炮的全體人員悉數殲滅。

所以這三件重火力並沒有納入戰利品的範圍之內。

有歪把子和擲彈筒也算不錯的收穫了,獨立團的整體戰鬥力又能上漲幾分。

損壞的歪把子少換兩挺捷克式或者子彈也是完全可以的嘛。

“小陸,傷員怎麼樣?”孔捷瞭解到了今天交戰的狀況,也知道了鬼子中隊長被擊斃的事情,心疼戰士們的犧牲時又有點欣喜,這可是獨立團的戰績中擊斃的軍銜最高的小鬼子軍官。

“挺好,三連和六連以及岩石灘的九連送來了十七個輕傷員,我去病房的時候,耿恭讓和陳順良同志已經為傷員處理了傷勢。”

“他們師兄弟兩個現在的醫術,足以應付絕大多數輕傷員,有極少部分特別難纏的傷勢目前還難以應對。”陸曦毫不吝嗇讚美之詞,因為它本來就是事實。

從他們兩人初學時,就知道二人驚人的天賦,有此成就,不足為奇。

孔捷想起了那些沒能送回來直接犧牲的同志,顯得頗為消沉,不過終究是老革命家,影響不到他的正常思維能力,“主要還是你教的好。”

“團長啊,誇我的話我特別愛聽,但是,事實是他們師兄弟二人下了苦功,要是他們自己不學,我教的再好也沒用。”

“這是人家自己努力用功的結果,和我關係不大。”

“明天我們繼續在谷林鎮和岩石灘與鬼子打游擊嗎?”陸曦急忙擺手說道。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沒有好的領路者,難入其門。”

“當然得繼續,我們要讓小鬼子不得安生,即便是他們將物資運抵前線,也要給我留下幾十人的傷亡充當路費。”孔捷給旱菸鍋填著菸葉冷聲說道。

“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陸曦點了點頭說道。

“我聽回來的戰士們說,你的擲彈筒打的特別準,你去教教咋們的戰士。”孔捷笑道。

“我回去和團裡的擲彈筒兵相互交流一下經驗,其實我的水平也就那樣,要不然我也不會跑到小鬼子的眼皮子底下發射。”

“遠了我就打不準了,擲彈筒這玩意學起來挺簡單的,要是想要打的準,只能靠訓練和經驗的累積。”

“沒有絲毫的捷徑可走,也沒有技巧能夠學習。”

“據我所知,小鬼子的擲彈筒兵就是用大量的訓練達到如今的水準的。”

“擲彈筒發射時必須要保證四十五度角,也沒有瞄準具,就是憑藉自己的……感覺來的。”

“像神槍手那樣,太遠的目標肉眼看起來很模糊,但他們就是能打的準,你要讓他說點什麼,教教經驗,他們也說不出來。”

“我們和鬼子交戰中,不知道團長有沒有發現,若是小鬼子的擲彈筒兵死亡或受傷,鬼子的步兵不會去碰擲彈筒。”

“其中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就是單純的不會。”陸曦聳了聳肩膀說道。

孔捷若有所思的說道:“是我想的太簡單了,那你們平時多交流交流。”

忻口會戰打的正是激烈的時候,從團長這兒得知,八路軍各部隊給小鬼子的輜重運輸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昨天鬼子往前線空投了物資,陸路運輸一時半會送不過去。

像是谷林鎮的運輸線,獨立團雖不能阻止鬼子將物資送抵前線,卻能讓他們的運輸速度大大降低,而且也不能將物資如數送達,途中總會有所損失。

“我們是去谷林鎮還是岩石灘?”王喜奎笑問道。

管向東接道:“我覺得還是去谷林鎮好,熟悉,昨天小鬼子的重機槍和步兵炮囂張的不行,搞得我們都沒怎麼開槍。”

“今天去還是一樣,小鬼子的步兵炮只是缺了幾個炮兵,你沒聽小陸說嘛,步兵也可以臨時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