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與此同時,廣雲峰的廣雲洞外,雨越下越大,漸成瓢潑之勢。

往年冬季,大雪倒是經常下,但像這樣的大雨,是少之又少。

洞內,吳秋山帶領著大家,繞了十七八個的彎,向左向右拐了無數的拐,可似乎仍舊望不到洞的盡頭。

且洞內還越走越是狹窄。

最初,尚可兩人並肩行走,漸漸,便僅能容一人透過了。

像吳秋山簡東臣這種高個子,便只能是彎腰前行了。

簡東臣跟在吳秋山身後,彎著腰,壓低聲道:“大兄弟,若不是有你帶路,我們肯定會被這沒完沒了的路給繞暈的,更別提找什麼機關線索和出口了。”

“對呀!在這暗無天日的黑洞裡,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小八也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你看,連小八都記不清方向了,可見這山洞還真不是一般的深。”簡東臣快速接話。

東君卻望著腳下,欲有所思,“雖然分不清東南西北,但我卻知道,我們是在慢慢的向山腳下走。”

“對,的確如此。”上官商附和著東君的說法。

“我怎麼感覺不到是在往山下走呢?”簡東臣大聲發問。

東君提起鞋底看了看,“初時,洞內是非常乾燥的,但如今,你自己看吧。”

簡東臣不由自主地也抬腳一看,鞋底不知何時,已經被漸漸浸溼,還在地下留下一連串的,雜亂無章的鞋印。

簡東臣仔細看了下地面,“咦!這地底下好像有水浸出來?”

隨後,他似有所悟,便拍拍吳秋山的肩膀,“大兄弟,我記得你曾說過,這廣雲峰的後面,是一條什麼江來著。”

“桃花江。”吳秋山輕聲答。

“那就是了,這洞內越走越潮溼,看來我們的確是在向山腳下走。”

“走了這許久,說不定早已經走到水底下了。”押後的上官商又冒了一句。

“就是走到水底下也不怕,反正這洞裡又不會漏水,水也湧不進來。就算湧進來了,咱也不怕,咱可是從小喝著湖水長大的。”簡東臣不滿上官商老是陰陽怪氣的,便反擊了一長串。

上官商也懶得理他,轉而問吳秋山:“秋山兄弟,還有多遠,才能到達你說的那處生有藤蔓之地呢?”

“快了,繞過前面那個彎就是了。”

說話間,目的地原來也是近在眼前,眾人皆鬆了口氣。

果然,再繞了個彎後,火把照耀之下,眼前豁然開朗。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形同房間大小的寬敞洞窟。

最引人矚目的是,右側洞壁之上,長著一排四四方方的藤蔓,根根如人小手臂般粗壯,縱橫交錯,形如一道天然屏障。

“嘖嘖嘖,在這深深的黑洞之中,長這環意兒,的確稀奇!”

在簡東臣的質疑聲中,吳秋山又走上前去,不死心的仔細觀察起那片藤蔓來。

其餘眾人也圍上前去,看的看,拉扯的拉扯,檢查的檢查。

約半柱香後,吳秋山還是沒有任何發現,遂沮喪的看向東君,“大人可有發現?”

“連你這擅長機關機括之人都嘆之奈何,我更加是……”

東君同樣沮喪的搖著頭,吳秋山揚起了手中的斧頭,“那小人就開砍咯?”

“砍砍,砍它個乾乾淨淨,我倒要看看,它有何稀罕之處。”簡東臣在旁搖旗吶喊。

吳秋山揚起了手中的斧頭。

“等等——”

原本正徒嘆奈何的東君突然阻止了前者,並快速向後退去,直到退至另一面洞牆之處。

她緊貼著洞牆,招呼小八:“小八,你過來看。”

不只是小八,所有的人都走了過來,照著她的模樣看著前方。

“你們看到什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