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東君也沒閒著,她將小十叫到身前,對他細細耳語了一番。

小十剛要走,東君又一把拉住了他,“銀子帶夠沒?”

小八拍拍腰間,“公子,這次我帶的是金珠子,個頭小,可以多帶一些。”

東君:“……”

東君:“小十想得就是周到,去吧!省著點花。”

“公子,您~說什麼?”小八詫異,懷疑自己聽岔了。

從前,他出去打探訊息之時,東君只會囑咐他,“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鬼也不開門。所以,別不捨得花錢,流出去的是銀子,返回來的則是救命的良方。”

東君也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變化,突然就憨憨笑了。

原來,她心底裡不由得就想起了雪月離莊裡,那位摳門至極的錢莊主,才有了此番省著點花的言論,頓時便啞然失笑,“哦!對對,別不捨得花。”

這才是主子平素該有的正常狀態嘛!小十方安心的出門而去。

小八看著主子,“公子,其實在官驛中隨便找個人來問,都可以打聽到落花洞女的一些基本情況的,又為何要叫小十去暗中查訪呢?”

東君:“你都說了,那只是一些基本情況而已,背後真正的真相和真實情況,是明裡打聽不出來的。”

小八眨著眼睛,“公子,您是在懷疑什麼?”

東君看著窗外的落霞,卻答非所問,“小八,秦大師祖籍揚州府,而鳶鳶姑娘卻是土生土長的辰州三廟縣五溪蠻人。兩地相隔千里之遙,在他們之間,又會有什麼樣的聯絡呢?”

小八:“……”我以為,公子叫小十去打聽鳶鳶姑娘,只是為了去找那個大師兄的,如今看來,公子他從一開始,就沒放棄過要找秦大師來著。

小八勉強答:“是吧?這是最大的疑點了。所以,公子還是懷疑,秦大師他來了此處,對嗎?”

東君微點頭讚許。

“所以說,公子你還是要去查落花洞女咯?”小八面帶隱憂。

東君又點了點頭。

小八:“……”

翌日晨。

東君一群人正用著早膳,簡東臣忽然就放下碗筷,長吁短嘆,“無聊,無聊至極。”

“表哥,你才剛起身,怎麼就無聊了?我看你就是一輩子操心勞碌的命,閒不下來。”東君也放下了碗筷,假意斥責。

簡東臣剛要答話,小十由門外走了進來,帶進了一身的寒氣風霜。

簡東臣望望進來之人,又望望桌上用早膳之人,猛然就驚呼起來,“呀!小十剛才不在,我竟然沒有發覺呢。”

“你滿腦子都是無聊二字,又怎會注意到人齊不齊全呢?”一直默不作聲的上官商乍然來了一句。

簡東臣:“……”

簡東臣:“是呀!好像也不見老陳頭呢?他人呢?”

“老陳鬧肚子了,估計是水土不服,正在房裡休息呢?”小八笑道。

簡東臣:“他那麼大個子,居然還水土不服,真搞笑。”

“服不服水土,這跟人本身大不大個,是沒有關係的。”上官商慢悠悠地又來了一句。

簡東臣沒理會上官商,而是乍然站起身來,“東君,你昨夜不會是給小十安排了什麼任務吧?”

東君“嗯”了一聲。

簡東臣撅著嘴,很是委屈,“那你為何不給我也安排個任務呢?你就是偏心。”

東君:“……”

東君也懶得搭理他了,便換了個位置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