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克莉絲汀靜靜的坐著。

今天週五,明天週日,每週六天,正常休息日為週五下午半天和週日一天。

陸銘約她去域外轉一轉,她也就上了飛機。

“殿下,您在被聘任為法官前,也曾經有過將近十年的律師生涯,對吧?您還記得,您第一天進入律師事務所應聘的場景嗎?”陸銘在旁笑著問。

克莉絲汀輕輕搖頭:“我沒有應聘過,工作的第一家事務所叫伯斯事務所,是在法學院還沒畢業時,伯斯先生就不厭其煩的一再去聽我的課,很有誠意的邀請我加盟他的事務所,其實,也不是伯斯先生一人,但大多數律師所的合夥人,都是輾轉透過各種關係給我母親寫信,或者和我兄長見面,伯斯先生是少數直接找我的人,所以,我被他的誠意打動了。”

陸銘揉揉鼻子,懶得說話了。

克莉絲汀瞥著他,嘴角露出一絲俏皮笑意。

陸銘深深嘆口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我們剛畢業想找個工作多難啊?”

克莉絲汀切了一聲,“少來,你會發愁沒工作?”頓了下,好奇的問:“你呢,第一次應聘,是在哪裡?東海?還是你的北域故鄉?”

陸銘道:“就是和王大安合夥,一起開的事務所。”

“起點也很高啊!拿到律師牌就做合夥人,比我好多了。”克莉絲汀輕輕點頭。

“嗯,是不錯,接10元一次的法律援助官司。”陸銘嘆口氣。

“那是王大安,你去了不就不一樣了嗎?”克莉絲汀撇撇嘴,好似在說,我還不知道你麼?

陸銘一怔,“原來殿下對我的過往很關心呢!”

克莉絲汀不說話,看向了窗外悠悠白雲。

陸銘從旁邊公文包拿出一摞厚厚材料放在了她桌前,“本來想給你個驚喜,但咱們時間有限,到了地兒再給你解說的話,今天也做不了什麼了,所以,不搞情調和神秘感了,您先看看吧,心裡有個數。”

“誰和你有情調?!”克莉絲汀蹙眉,但還是翻開材料看起來。

陸銘端起茶杯,慢慢品茶。

過了半晌,克莉絲汀放下材料,“你和我一起有個律師事務所在黑山的龍崗縣?受委託管理一筆慈善資金的發放,同時為窮苦人免費提供法律服務和法律援助?”

陸銘笑道:“法官大人就是法官大人,言簡意賅,那許多檔案,加一起就是這麼個意思。”

重新看向文函,克莉絲汀道:“事務所兩位合夥人,張小明律師,18歲,克莉絲律師,17歲?”

“剛拿到牌麼,初生牛犢!我們一起創業。”陸銘笑了笑。

“這個年紀的律師,能拿到慈善基金的管理?入門就做慈善?”克莉絲汀嗤之以鼻。

“我們都是天才嘛!而且包括龍崗在內,黑山很缺法律人,只要有真材實料,歡迎一切人才。”陸銘嘿嘿一笑。

“然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能一個月去個一兩天?慈善是這樣做的嗎?”克莉絲汀不以為然的搖搖頭。

陸銘道:“這筆慈善資金就是我私人掏腰包,一百萬,這筆錢,我想親力親為送到需要人的手上,主要是用來助學,能救助幾個家庭幫助到幾個優秀學子不要緊,因為那些惠及千家萬戶的事情有我的手下在做,有保障制度在完善,那是我真正的工作。至於這份閒差,我是想,自己空閒時,能親手幫幾個就幫幾個,也能讓我保持初心,更能很直觀的瞭解貧困人群需要什麼,要怎麼做,才是真正的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