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軟軟冷靜地跟盛隴西道別,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發生了意外,葉矜自然不會在外面露營,而是跟著蘇軟軟到了她的房間。

一進門,蘇軟軟的身體就晃了晃,差點就要軟倒下去。

還好葉矜就在旁邊,伸手攬住了蘇軟軟。

還好這次被關在黑暗中的時間較短,蘇軟軟只在因為生理性的恐懼而忘記手機燈光存在的時候完全沉溺在了對幽閉環境的恐慌中。

雖然盛隴西並沒有實際起到什麼作用,但蘇軟軟還是對身邊有點聲音,而不是寂靜地被遺忘在黑暗中有了些許感謝。

現在終於不用強撐,她一放鬆,恐懼作用於她身上的症狀才全部爆發出來。

“……”

她沒有說話,只是軟軟地靠在葉矜懷中,即便手腳痠軟無力也要把自己往葉矜懷裡擠過去。

葉矜心裡也全是後怕,眼眶再次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不怕…不怕,我們已經出來了……”

又一次,自己沒有陪伴在軟軟身邊。

葉矜閉了閉眼。

等蘇軟軟靠在他身邊睡著後,葉矜發了一條資訊給山莊負責人。

事後諸葛亮也罷,這件事必須有個交代。

另一邊。

盛隴西有些失落地去了江橋房間,卻沒想到江橋因為喝太多酒吹了風,再次發燒。

還好他還有點點意識,在燒昏過去之前呼叫了幫助。

所以今晚他還是得在醫務室過夜。

盛隴西過去就看見他的兄弟一臉蒼白地躺在病床上,手背青紫還有好幾個針孔。

沒辦法,醫生開完藥就回去睡覺了,說是小病打個點滴就好,剛好給手下護士練練手。

盛隴西聽完:“……”

一瞬間不知該同情江橋還是同情自己。

他躺在江橋隔壁的病床上,也不為了什麼,只是忽然不想一個人待著。

想到被葉矜接走了的蘇軟軟,盛隴西又有些懊惱。為他人作嫁衣裳,就是說的他吧。

忽然,旁邊的江橋忽然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整個人挺屍一般坐起來。

盛隴西都被嚇得愣了一瞬。

“……你,做噩夢了?”

“……”

江橋這才看到自己旁邊的病床有人,並且還是自己的好兄弟盛隴西。

他糾結了一會。

他夢到了那個奇異夢境的一些細節,拼命想要改變,卻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從夢中驚醒。

無人訴說,奇異夢境幾乎成了他的心魔。

現下只有他和盛隴西,江橋不可避免地起了訴說的念頭。

他糾結的是要怎麼和盛隴西說,總不能說自己夢到了自己的前世吧?

手指糾結地把被子纏成一團,江橋猶猶豫豫地說:“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就是之前,我們不是去了那個誰誰,就是家裡搞地產的那個誰誰的生日宴會嗎?”

江橋從來不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人過多留意,當時還作為地產小公主鄒婷婷的男伴在萬眾矚目下出場,現在卻只記得那誰誰。

江橋回憶著現實中的記憶,道:“當時我們回去的時候,葉矜著急忙慌地過來不知道做什麼。”

盛隴西的記憶隨著江橋的講述回到了那一天。

他甚至比江橋記得更清楚,當時他還猜測,不知道葉家小少爺在找什麼,後來蘇軟軟臥病在家,去探望時盛隴西還想過如果是自己救了軟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