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繹壓根不跟劉嬤嬤商量。

駕著馬車一路去了正門。

直直的停在正門前。

大中午的,來往朝臣馬車極多,四五輛馬車就那麼停在言家門口。

惹得眾人頻頻回頭。

劉嬤嬤氣得直咬牙,真是個作精。

“你……你……”

穗穗懶散的看了她一眼:“不開我就回去了。開不開?”

劉嬤嬤氣得心疼,見到了這潑天富貴,她居然真打算扭頭回那窮鄉僻壤?

她去之前打聽過了。

秀山窮,收養她那家格外窮。

她也沒具體打聽,反正去了一次,言家那宅子還沒丫鬟侍女住的精緻。

那家人時常腳下帶著泥巴,家裡堆滿了奇形怪狀的大石頭。

一群人整日抱著石頭跟寶貝似的。

劉嬤嬤深深的吸了口氣,喚了丫鬟進去通稟給老太太和夫人。

侯府內雕欄玉徹,景觀優美。

穿著富態滿臉威嚴的老夫人坐在堂前,手中的茶換了一盞又一盞。

“怎麼還未入門來拜?”

李氏眼睛微紅:“母親,興許是路上耽擱了。”

老夫人面色沉了沉。

“她回來的當日,嬌嬌就病了。照我說……當年就……”老夫人死死的壓著脾氣,砰的一聲將茶盞放在桌上。

“這就是個喪門星。就是個禍害。”老夫人緊繃著臉。

當年遠遠送走也就罷了,如今被人查出來,只得請回言家。

可自從查出她的訊息,嬌嬌便病了好幾回。

“娘,穗穗也是言家的女兒,她……她也是無辜的啊。”侯夫人李氏擦了擦眼角。

“躺在病床上,燒的渾身通紅的嬌嬌呢?為侯府辛苦了多少年?這麼小的孩子,旁人都在吃喝玩樂,她呢?小小年紀就要學會祭祀,學會賜福。”

“嬌嬌是神女,是上天賜給言家的寶貝。你不護著嬌嬌,你倒是想著那個禍害。”

“自從她的身份被查出來後,嬌嬌受了多少委屈?那些原本就不滿嬌嬌的人,如今都中傷嬌嬌,可憐我的嬌嬌兒,她娘還是個蠢貨!”老夫人剜了她一眼。

“那丫頭養在鄉下,那窮鄉僻壤的刁民有多貪婪,有多窮苦,你難道不知?若是養大了她的心思,將來嬌嬌該如何是好?”老夫人怒斥道。

正說著,丫鬟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