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密道?”

話說這兩天在路上許問楓召集他們開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場會議,餘宏義聽她規劃佈局的未來,本來已經聽麻了,這會耳聞她的話還是不免心驚。

“丫頭,你究竟打算招納多少流民啊?咱養得起嗎?”

聽二丫的意思,是準備把招收流民當成一個長期事業啊!

“多少都不嫌多!叔,咱們的基地建設,哪一樣不需要砸人工?”許問楓緩緩道:“漫說現在極缺人手,便是日後的發展方方面面一樣離不開人。

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興衰繁榮與人息息相關,所以人口才是我們最寶貴的財富,我們既要善用也要善待。

至於口糧問題,我有法子解決。”

當下的大環境收容流民,幹勞工都不用付工錢,給口吃的就行,在許問楓看來差不多跟白嫖一樣。

當然這只是困難時期的一時之舉,等走上正軌,待遇各方面肯定要最佳化的。

她道:“所以,我們的目標是不拘一格,不論男女,不論老少,有多少收多少!”

看她一副恨不得摁頭讓自己跟著念一遍的樣子,餘宏義無語凝噎,行叭,丫頭是他勸不動的人,主意大著呢。

長了一顆虎膽龍心。

不過不能憑腦子熱,丫頭雖聰慧能幹,到底年紀輕,難免考慮不周全,餘宏義出言提醒:

“丫頭啊,你有沒有考慮過,外來人口蹭蹭上漲,打破了外部和內部的平衡比例,萬一有那不安分的,按不住可就麻煩了。”

別到最後玩脫了。

他的擔憂非是無的放矢,但許問楓早考慮過這些問題,心中有應對之策:

“問題不大,我心中有數,只要我們快速把基本盤撐起來,制定相關律法,你的擔憂自會迎刃而解。

叔,咱們就是從底層走過來的,至今也還未脫離底層,你應該最瞭解底層人的訴求,無非是吃飽穿暖,在安穩的環境里居家樂業。”

衣食足而知榮辱,倉廩實而知禮節。

當衣食得到滿足,倉廩充實,民眾就會畏懼律法,害怕因犯錯失去眼前的生活,而遵守規矩,保持基本操守。

餘宏義陷入沉思,二丫真是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了他對她的認識。

“若遇到棘手的事,你便去七里街玉喜坊尋鄒掌事。”許問楓把該交代的交代完,遞給他一枚信物,順便甩了幾本農業水利、人才管理方面的書籍給他。

餘宏義瞅著厚厚一沓書,腦殼抽抽的疼,剛要說“我這把年紀再來燒香抱佛腳會不會太晚了”就聽許問楓道,

“學習什麼時候都不晚,您可是未來的大司農,咱不說博覽群書,至少專業知識要專研透,以後才不至於讓人在背後議論您瓦釜雷鳴庸才居高位,您說是不是?”

尊稱都用上了,餘宏義一臉苦大仇深,認命接過書。

這丫頭講起大道理一套接一套,洗起腦來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忽悠功夫了得。

只能接著唄,不然能怎麼辦,他是不想又聽丫頭長篇大論,早些時候咋一點沒看出來她那麼能掰扯呢,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可能絮叨了。